“他们究竟谋划些什么啊?”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可能连我二哥都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妙。好像南家跟况家祖辈之间生过什么。”
“哦。我也是想了几天,况家来到苏州不过几年光景,况神医诚实行医,没跟任何人结过仇怨,怎会有人打况家的坏主意?我本想问老爷子,况且又坚决不让我问。”
“老夫子也未必知晓,我偷偷问过我父亲,他也不知道况家祖辈的事。”
“那南家祖籍是萧山吗?”石榴问道。
“不是,这个我清楚,南家在苏州还是太祖皇帝时就迁来的,以后再未迁过别处。”
“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况且的身份?老爷子最得意的门生,中山王府世子的师弟,他们也敢惹?”石榴问道。
云丝丝叹口气道:“大半个苏州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他们岂能不知道?!明知如此,还要这样做,说明他们的后台比中山王府还要硬。水很深,这也才是我最担心的。”
后台比中山王府还硬,那会是哪家,已经呼之欲出了。
朝廷,只有皇上才会比中山王府的权利还大,那些亲王、郡王地位虽然比中山王府高,论权势其实还真的不如。
“不……会……吧……”石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像舌头被粘住了似的。
云丝丝没有回答,却是满脸愁云。
她给况且传书示警,的确是担了偌大的干系,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给一个男人——哪怕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传递书简,一旦传出去,可能就毁了自己一生的清白。
她为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况神医给他二哥治病,是为了延续云家的香火后代,况且是陈慕沙的弟子,她又是陈慕沙侄女的闺蜜……况且还是周文宾兄弟的好友,她又是周文宾的未婚妻等等,其实这些理由她自己也未必相信,只是强迫自己相信罢了。
“两位小姐,您二位这么对着愁,也没用,还是找出背后的原因才能解决问题。”秋香在旁说到。
“你说得轻巧,怎么找出来?”云丝丝没好气地说。
“算了,窥见渊中鱼,不祥。你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石榴忽然下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