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衙门里做什么?”况且狐疑地看着周文宾,心道:他不会是被练大人招入幕府了吧。
忽然,练达宁洪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到年底了,一年的事都攒到了一块,我找了几个不要钱的帮手,让他们来帮着做劳力了。”
况且转头一看,练达宁正从二堂里出来,况且急忙过去拜见行礼。
“好了,你平安回来就好,这一路跋涉了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吧。”练达宁扶住况且的双肩仔细打量着他。
“还好,学生也没吃多少苦。”况且含糊答道。
他也真是没吃什么苦,就是受了太多的惊吓,比吃苦还要累人。
紧随着练达宁,又出来几个年轻人,都是学院里的同学,也都过来跟况且打招呼。
“老师这里很缺人吗?学生恰好没事,也可以过来帮忙。”况且说道。
“人手够了,不够我再找人,你刚回来,旅途劳顿,该当好好休息些日子才行。不过气色还好,没有风尘之色。”练达宁看着他的脸色说道。
况且跟这些同学说了会话,才知道他们是来帮着衙门里的人核算账目,誊写文件,这些平日里自然都有专人负责,可是活儿堆到了一块,就有点运转不灵。
随后,练达宁让况且跟着他来到签押房,况且见这里一个个忙的跟旋风似的,有心想告辞,免得干扰练达宁的公务,可是许久不见,甫一照面马上告辞也是失礼。
“你安心坐着吧,忙也是他们忙,我还是闲人一个。”练达宁说笑道。
衙役献上茶后,就退了出去。屋里生着一盆炭火,倒是暖和。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