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鄙夷道:“一个毛孩子而已,才学了几年画,我用脚画都比他画的好。跟我比,再苦练二十年都不行。”
文征明急忙提醒:“伯虎千万别大意,我看过他的画,潜力还是不小的,可别阴沟里翻船呀。”
“放心吧,大江大河我闯过多少了,他这条小小的阴沟翻不了我这条龙船。”
况且并不知道他崇拜的两个偶像都成了他的大敌,也更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他此时正在家里接待另一个莫名其妙的师兄呢。
隔日上午,他终于不得不接待客人了,因为来者是新任知府大人韦皋。
况且心中有些忐忑,他听练达宁说过,跟这位知府相处得有些不太愉快,可别是找麻烦的,自己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自从方步瞻纠缠他之后,他对官场上的人都有种本能的忌讳。
“学生微末小子,岂敢劳老公祖大驾光临,有事派人来传我就是了。”况且小心谨慎地招呼到。
他心里并不惧怕这位知府,毕竟还有陈慕沙、练达宁罩着,家里还有周鼎成坐镇,却也不想得罪知府,自己毕竟在他的治下。
“哈哈,师弟,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这阵子也是穷忙,一直没来拜会你,以后咱们师兄弟可要多亲近亲近啊。”韦皋笑容满面,和蔼可亲。
况且晕了,师兄弟?怎么回事,这从哪儿论的,难道说他也是陈慕沙的弟子?
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陈慕沙早就会有交代的,这也不是什么藏着掖着的事。
况且欠身请韦皋落坐,韦皋非得拉着他一起坐下,然后才给他解释两人这师兄弟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