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南京的事已经料理差不多了,本来应该启程去苏州,只是她听说半个月后况且要跟江南才子之的唐伯虎比试画艺,而且有一个特别大的赌局,她怕现在过去影响况且作画,所以才忍耐着焦急的心情,准备等半个月后再去。
“小姐,男人没一个可靠的,您还是赶紧过去,抓在手里才稳当啊。”
小丫环着急也是有道理的,此番左羚从家族生意中分出来,把南京的生意交换成自己的,也算是独立起来了,她来到江南无非就是投奔况且,如果况且真的这么不着调,小姐岂不是遇人不淑?
只是小丫环还小,根本不知道此事从开始就是遇人不淑。
“哎哟,这不是左小姐吗,来湖边玩啊。”
几个也来湖边游玩的富家子弟看到左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三步并两步地小跑过来,手里还不停地摇晃着此时并不适用的折扇,故作风雅。
“嗯,这大好的时光正是来湖边游玩的好季节。”左羚眉头微皱,略现厌恶之色,转瞬间却又笑靥如花。
她来到这里接收生意,自然免不了跟南京商界的一些人打交道,也就认识了许多富家子弟,这些人见到她,一个个都跟苍蝇见到血一样,轰都轰不走。
左羚倒是不怕这个,她对这些状况手到擒来,应付裕如,只是有时觉得讨厌而已,就像身边总有几个苍蝇嗡嗡叫着围着自己转。
“是啊,左小姐,今晚我们有个小聚会,不知可否赏光?”此人油头粉面,一身青缎绵袍,也是金陵一个大药铺的少东家,家里已经有四房小妾,却还是喜欢缠着左羚。
“不了,这两日账目还没理清呢,晚上正是理账的时候。”左羚婉拒。
“理什么账啊,这些都交给令管家就是了,大小姐还要亲自理啊。”此人摇头晃脑,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是少东家,自然不用管账目,不过我相信令尊一定对账目一清二楚,不然仁兄也就不会如此逍遥了。”左羚嗤笑道。
生意上管家固然重要,可是账目也一定要心里有数,不然非被骗得精光不可。
这就像皇上,不必什么事都管,但对朝廷内外的大事小情还是必须全盘掌握。
“就是,自己家的生意自己都不清楚的话,最后连饭都没得吃了。”另一个也是少东家身份的公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