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些,而是一步来到画布前,把画布扯下,重新换了一张,然后开始疾笔作画。
他依然如在梦中一般,没有任何杂念,脑子里定格了秋香回身一瞬间的情景,手中画笔只是机械般舞动着。
一直到了早上,他才醒过神来,呆立在画布前,脑子里回想着这一切。
他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离魂还是做梦,人在梦境中也能完成平日里清醒时无法完成的事,那个什么化学元素表不就是那个化学家在梦里梦到的吗?更不用说许多人做梦梦到了大奖号码。
难道做梦也是一种离魂?
他不明白这些,这都已经出理学的范畴,至少他是无法弄明白的,也许只有到了王守仁、陈白沙这等境界才能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吧。
可是现在却是峰回路转,他进入了一种神妙状态,虽然还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中是否能画出神作,但他明白,这就是他最好的状态。
他看着画布上的秋香,跟他脑子里定格的画面一样,他真的捕捉到了那最奇妙的瞬间。
他的脑子里有火在燃烧,在驱动着他继续画下去。
他没有吃早饭,萧妮儿本想来叫他吃早饭,可是门却被他在里面锁住了,萧妮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好像有动静,她也不敢敲门,这时候的况且简直就是屁股摸不得的老虎。
一直到中午,况且还没有出来,萧妮儿有些担心了,去找周鼎成,想让周鼎成把况且叫出来。
周鼎成却笑道:“没事,一天不吃饭饿不坏他,他可能有感觉了,千万不能打扰他。”
他对这一点有经验,他曾经作画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中间只是喝了几大坛子酒。
午饭后,石榴、丝丝、秋香照常到了,知道这事后既是不解,也是无奈,只好等着。
秋香心里却砰砰乱跳:“昨晚不会真的是他吧?不会是他因为这个不好意思出来见自己,所以躲着吧?”
想到这儿,她的脸就烫,身体就在烧,尽管她也很喜欢况且,可是若真被人看光光了,还是很要命的事儿。
可是这不可能啊,萧妮儿都说了,况且在画室里工作了一整夜,他也没必要扯谎吧。
几个人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况且才出来,人却显得有些虚弱。
“你看你,熬了两天一夜都熬成这样了,不能再拼命了。”萧妮儿心疼的快要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