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大人您怎么尽说大实话啊,太不给人面子了。”况且笑道。
唐伯虎噗的一声笑出来,现在这两个老爷子也是他的敌人,他们想强买况且这幅画,就等于是夺走秋香。
虽说周鼎成也是竞争者之一,不过他目前人在苏州,事情总是好办些,画若是让这两个老爷子拿走,他就别想再看到一眼了。
翁、孙两人受不住了,一摔袍袖,转身就走。
四周看台上的人大致听明白了一些,纷纷议论道:这两位评委太不地道了,居然非得强买参赛的画作,不让买就走人,这是什么人啊,商人也不能这么缺德吧?
顿时,四周想起一片海潮般的抗议声,叫骂声,有不少人还要冲上来拦住两人,不让他们走。
韦皋见势不妙,急忙挥手,又调上来一些衙役,人人手里或举着肃静的黑牌子,或双手横持水火棍,准备谁一露头,就是当头一棒。这才勉强压住局势。
“不许走!”
“要走也得定出输赢再走!”
“不然你们别想走出苏州!”
观众中出一阵阵抗议的呼声。
各大赌场的操盘手急了。这是苏州地界前所未有的大赌局,苏州、杭州、南京以及许多府县的人在唐伯虎、况且身上已经押了几十万两银子,若是比画没有结果,赌注都得如数退还给赌客,他们一文钱都得不到,这不等于杀了他们父母一样吗!
押注的人也急了。双方的押注者都觉得自己有赢面,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银子又飞走了。
“我说两位老哥,有事好商量,以后再慢慢商量,现在这事不出个结果,恐怕容易激起民变吧?”陈慕沙过来拱手笑道。
翁、孙两人有些害怕了,他们知道赌场里的头面人物都在黑道上有路子,这些人只认银子不认人,虽说他们也是三道通吃,却不愿意轻易得罪亡命之徒。
这一切的祸根就是况且!这混小子怎么就能整出一幅画妖来的?画妖激了他们心里的贪欲,导致他们进退两难;画妖让他们脸面扫地,而且被周鼎成踩上了两脚,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