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钱?我看来你就别想了。”况且大笑道。
翁延龄、孙广劭苦笑起来,若是任何一人上来说谁赢谁输,都会遭到他们的痛斥,斥责他们不懂艺术,或者是偏袒,可是秋香就不同了,因为画上画的就是秋香本人,她自己都说况且这幅好,而且相差不是一点半点,这似乎就是最公正的评价。
当然翁、孙两位还是能从艺术性上来扳回的一些,毕竟秋香不懂绘画艺术,不具权威性,但秋香这一番话可是给况且增色太多了。他们原本咬牙狠心要把况且打成败局,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平局了,这还真得好好动一番心思。
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吃力不讨好,弄不好就要得罪陈慕沙、练达宁。
陈慕沙表面只是一个隐士,潜藏的实力之雄厚足以令任何人望而生畏,这一点他们两人心知肚明。练达宁作为朝廷新贵,又是徐阶相爷的得意门生,得罪了他后患无穷。
可是,这两个老爷子实在太恨况且了,况且假模假式的恭维他们,实际上让他们丢尽了老脸。这仇不报,一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他们正要说什么,忽然间秋香大叫起来:“况且,你干什么了,你干嘛拿针扎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诧地望着况且,有人还真以为况且偷偷拿针扎秋香了,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鄙夷,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光天化日的就调戏女孩子。
唐伯虎眼睛都红了,忘了刚才对况且自内心最诚挚的感谢了,一下子就要扑上来跟况且厮打。
“伯虎,别冲动。”周鼎成身手敏捷,马上横身两人之间,眼睛在打量况且的双手。
况且也在张望自己摊开的双手,不知所措道:“我什么时候扎你了?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是在变戏法,扎完就收起来了。况且,虽说你这画的确不错,可是就冲你这品行,也该判负,根本不配跟伯虎较量。”翁延龄抓住机会,马上大声说道。
包括陈慕沙、练达宁所有人都神色沉重,况且若是真做出这种事来,可就把脸丢到太平洋去了,不单丢他自己的脸,连带陈慕沙、练达宁还有所有好友的脸也都没了。
石榴的脸色更是一下子涨得血红,她当然不相信况且会做这事儿,但秋香怎么可能冤枉他呢?
丝丝、萧妮儿也都慌了神,只是一句话况且就被推到悬崖边上,若坐实了,一辈子就毁了,谁都救不了他。
“你们搞错了,是我没说清楚。”秋香忽然明白了,知道大家都误会了况且,急忙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