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嘉安帝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傅明华想起了惴惴不安的定国公府薛家,再念及容大夫人韩氏进来的动作。
容家既然看不上定国公府,又为何频频往上凑呢?阴丽芝在薛家的人示意下前来寻求自己帮助,定国公薛晋荣却又偏偏不肯放了那左领军卫府的大将军一职。
再想到容顾声打崔四郎,及前些日子燕信被封王,迁出了洛阳,前往封地……
“……母亲。”傅明华唤了想得有些出神的崔贵妃一声,问道:“近来容妃可曾召过容涂英之妻高氏入宫?”
崔贵妃回过神来,问道:
“你是指什么时候?”
“今年以来。”傅明华应了一声。
崔贵妃看她神色凝重,不假思索便点了点头:“见过,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二月初,一次是在前几日。”她说完这话,又问:“可是你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事了?”
“两次都是在四皇子封王之后。”傅明华眉心紧皱,喃喃道:“现如今,皇上的心,您也应该是明白的。”
嘉安帝对于燕追格外相看,燕追封了秦王,如今却未迁出封地,反倒任的是幽州牧。
相较之下,燕信被封蜀王,虽说也是同品阶为王,可一个国封号为秦,一个则是蜀,已经高下立见了。
容妃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看不出其中的弯道呢?
但从如今的情况看来,容妃一党还并未死心,怕是这一切种种,只是为了临后反扑。
崔贵妃在心中细细一思量,顿时脸色一变,忍不住站起身来:
“她如此大胆吗?”
说话时,音色俱变。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太后病重,恐怕命不久,燕追将在外,又在幽州,天长路远,若是洛阳有事,怕是来不及回来。
“可是,可是……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