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比想象的困难,杨长帆面对这一生的第一件事——自己的衣服自己穿,就已经是一个莫大的挑战了,如此企图生活自理而不能的窘境,让杨长帆露出了挫败与迷茫的表情。
还是翘儿好,对她来说,相公能知道什么叫挫败,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她也不说话,利利索索,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把相公从头到脚都包装好了,这令杨长帆叹为观止。
翘儿不忘笑嘻嘻地拿来铜镜给相公照,那表情好像在邀功一般。
“原来如此!”杨长帆赞叹一声,而后抬手,潇洒地扯下了脑袋上的头巾。
“啊……”翘儿一愣,这次有挫败感的是她了,她的表情中又换成了幽怨与冤屈——你竟然还嫌我包得不好看,呜呜呜呜。
却见杨长帆对着镜子,照着头巾包好的样子,摸索着智障前身有限的记忆,照猫画虎包了起来,只片刻间,又还原了头巾原先的样子,比了比,差不多,他这才问道:“这样对么?”
翘儿是真的惊讶了,我的天啊,他不仅能说全话了,竟然还有学习能力了!
“对?”杨长帆又问道。
“相公,你太厉害了……”翘儿捂着嘴要哭了。
杨长帆觉得很丢人,他上一次听到这种话,是四五岁刚学会系鞋带的时候,一个远方表亲冲自己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