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十只铃给先生。”杨长帆终于转变态度,“这个朋友我交了。”
“不看字么?”男子神色一扬,抬了抬手中的画卷。
“我不懂字画,待先生扬名后再品不迟。”
翘儿气得直跺脚,但相公有令她不得不从,只好去取铃。
男子也不急,将字画双手捧给杨长帆:“咱们运气好,这幅字这辈子就能价值千金,运气不好,就只能将富贵留给子孙了。”
杨长帆呵呵一笑:“先生既自负,为何将成就归于运势?”
“在我看来,运势不在于你做什么,而是在于你何时做。”男子交过字画,望着忙碌的人们负手而立,“杨公子早一个月做铃,考季未至,恐无销路,晚一个月,考季又完结了,所以说杨公子就是有运势,刚好做对了时候。可我听说杨公子要种海,这运势就不对了。”
“怎么说?”
“如今倭寇势大,潮汐不定,这种时候种海,恐难有收。”
“那是先生还不知我要种什么。”
“眼下的情况,种什么不重要,最好什么都不要种。”
“那在下就专心做铃了?”
男子郑重点头:“对,专心做,商策得当,保你一年之内,富甲绍兴。”
专心要做的事不被看好,随心插柳反倒成荫,这种感觉又痛又痒。
杨长帆也不在乎他的评价,只笑道:“不管先生对错与否,海我是真的不打算种了,我已有与风铃相比利润更甚,销路更久的计划。”
“公子得遇贵人了?”
“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