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死。
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再强大也只是几十人两艘船,6上如此诸多的资源,总有机会的,只是自己该如何调动利用。
是去澳门还是海上追击拦截?
如何操作?去找谁帮忙?
杨长帆兴奋之余,心下冒出了无数个后续问题。
如何搬救兵?如何想办法?
正苦恼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
“杨公子!杨公子!小心火烛啊!!”
循声望去。徐文长正满脸茫然地走来。
“徐先生!”杨长帆神色一震。
“这都怎么搞的?”徐文长举目四望,“像是……被倭寇洗劫过一样,村里也看不到人影。”
“没错!就是被洗劫了!”杨长帆兴奋迎上前去。
徐文长大慌:“怎么被洗劫了,你反倒如此兴奋!”
“因为先生来了!”
“我是来说事的,昨晚我漏算了一步……”
“不止一步,你还漏算了很多步!”
“……”徐文长走近一些,这才看到杨长帆胸口的大血道子,外加散乱的头与狼狈的衣衫,结合刚刚被洗劫的事实,情形大大的不好。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应该是疯了。
这方面,徐文长很有经验,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杨长帆:“公子冷静一下,我也经常疯,咱们先冷静一下。”
“没时间冷静了。”杨长帆一把抓住徐文长,“我有一计!半年之内富可敌国!先生可愿听我一言!”
徐文长十分确定,他是真的疯了。
看得出来,他刚刚经历了巨大的挫折,虽然原因不明,但徐文长没法再说他太年轻没栽过跟头了。栽过跟头特别是大跟头后会有两种方向,一是成熟稳定,二是抑郁癫狂,看来杨长帆成为了后者。
“公子,你这身体,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不妨听我一言。”杨长帆神色振奋,“文长,循规蹈矩,不足成大事,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徐文长看着杨长帆清澈过头的表情不禁问道:“你真的没疯?”
“快了,先生不帮我我就疯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再者,我一介……”
“听着,文长。”杨长帆双臂扶在徐文长双肩,“你是天下第一奇才。”
“……还是疯了。”
“是的,你就是。”
“……那好,我是。”
“之前的计谋,不妨再扩大一下影响。”杨长帆抓着徐文长死不放手,“你我合力,议定一事,若成,功劳钱财对分,若不成,一切结果我担。”
“也不必对分……拿到我的那份便好。”徐文长说过之后才慌忙摇头,“不对,你疯了。”
“坐下,听我讲。”
“……”
“坐下!”
“好吧……”
杨长帆言简意赅,将自身惨剧在十分钟内说了个透。
而徐文长听过之后,焦点竟然放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二夫人被劫走了!!”
“……她是我夫人,不是你夫人。”
“知音难觅啊公子!若不是二夫人,你能读懂我的字?”徐文长握拳大怒,“天煞的汪直!!!”
“……”
徐文长继而问道:“你可确定此船在澳门靠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