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徐文长说着话锋一转,“公子已经很快就来找我了。我也出了副猛药,奈何,他更快。”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何永强。
先下手为强。
杨长帆几乎没有惹过任何人,唯一说过重话的人无非何永强。放眼绍兴,有能耐请的动汪直这批人的也唯有何永强。
只可惜,杨长帆没有死。
只可惜,杨长帆也没有耸。
只可惜,杨长帆不仅没死没耸还请到了徐文长。
“我今后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杨长帆镇定说道,“与其结仇。不如直接干掉。”
“道理是这样,但做人也不必如此极端。”徐文长看着杨长帆有些害怕,“哎……我看错人了。”
“怎么说?”
“我以为你该多经历些劫难,圆润深沉一些。”
“然而?”
“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徐文长叹道,“没有圆润深沉,甚至连一丝消沉都没有,伤口好像也不疼,心里也不难过,反而很亢奋。”
“是好是不好?”
“强大。”徐文长倒抽了一口气,“强大过头了。即便是我。每每乡试未曾中举,还要难受十天半月,没想到公子一刻不曾耽搁。”
“哈哈哈!”杨长帆大笑,“待事成再夸我不迟!”
“风险略大。”
“收益更大。”
“余下。就要看公子的运势了。”
“这种时候还说我的运势?”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二人说着,走到吊床边,一面刺绣正躺在吊床上,随风摇曳,杨长帆这才想到了沈悯芮的嘱托。上前拿起。
他一眼就看出,沈悯芮绣的是她自己,静静坐在吊床上,不知在看着什么,很精致,能用布线将人物刻画如此,绝对是极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