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宗宪硬着头皮道,“只求再点一步。”
“千金而已,只能点到这里。”严世藩叹了口气,再次睁眼,“想好这些谁决定谁,谁又更重要,早日归浙,听天由命。”
话罢,严世藩再次闭眼:“我多说了,再补千金。”
胡宗宪还要再开口,却见严世藩已经背过身去,把脑袋埋在美人腹上嬉笑起来。
胡宗宪无奈,只好告退。他也不敢让严世藩再多说了,这他娘的真是金口玉言,自己听不起了。
次日,胡宗宪的上奏终是到了嘉靖手中。嘉靖自负,自然不会将所有进言的渠道都压到内阁手中,他要统揽全局不能一叶障目。
道坛之上,这份文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惊世的奏折化为一缕青烟,没人能再一领其中的风骚。也许准奏开关,今后大明将是另一幅盛景,但大明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嘉靖闭目端坐于坛前,旁侧设有一沙盘,沙盘边上一小太监双手持树枝,后有一道人挥拂做法。不多时,小太监身体狂颤不止,好似中风一般,双手不住抖动在沙盘上留下一些印记后,就此晕厥过去。
道人做法结束,这才点一熏香置太监脸前,太监闻过之后才渐渐苏醒,面色惶恐。
随后,道人太监各自退下,嘉靖起身走到沙盘前,看清了这个痕迹。
“谢仙人。”
……
胡宗宪奏折送上去了两天,不见皇上的态度,也没得召见。情急之下胡宗宪想方设法求见,没有任何回应,他只好在北京一天天等下去,他也不能白等,四处送礼打探,将东南两年捞得的油水散去了大半。
汪直一路游山玩水,愣是在浙江游了近一个月才到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