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帆收起了自己最先的态度。
科举并非无用。
他可以让歪曲过的孔孟之道,君臣之礼,死死地烙印在每个人脑袋里,即便强如汪直,依然无法跳脱,人生的终极归宿再非是真理,而是实际,而是封王封侯,以正其名。
汪直是这样,胡宗宪是这样,曾经的徐文长也是这样,人活于世,能遵循“圣人之说”,为帝王尽忠尽孝,这就是全部。
选拨人才不假,禁锢思维更甚。
杨长帆默认一叹:“夫人,船主葬于何地?”
“胡宗宪命人运回徽州老家。”
赵光头狞目望向胡宗宪:“老贼!看你安葬船主份上,我也给你留个全尸!”
另一边,杨长帆已经默默转向西面,跪倒在地。
“儿不孝!”
一个响头落地。
赵光头与众领紧随跪地。
“老船主!”
“徽王!”
“还叫什么徽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