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姬年叫做假正经的这哥们,名字其实是贾正经,原本很好的名字却因为姓氏而让人无语。依着贾正经的意思是想要改名,但贾为仁却坚持都不松口。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这个姓氏就这样,你叫什么名字都一样。何况当初正经这个名字还是他请某位得道高僧起的,高僧说绝对不能改名,否则贾家会有灭顶之灾。
贾为仁历来都对这种鬼神之说十分信服,因此坚决不同意贾正经随意去改名,所以当儿子的也无可奈何。
摇头晃脑的贾正经毫不理会每桌客人的不悦眼神,迈腿就要走向二楼,恰好在这时姬年从楼上下来,堵住楼梯口的同时,望向假正经的眼神散出浓烈的讥诮。
“假正经,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吧?”
“姬年,你小子竟然也在这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的,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骚扰小溪,早点搬出她家,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贾正经在看到姬年的瞬间,身体微颤,眼神中冒出些许恐惧光芒。
这全都是当初那事带来的后遗症,但在害怕过后贾正经的胆量便又壮起来。以前老爹是被姓胡的女人压得不能喘气,所以说上次那事才被姬年钻了空子,大雄威的蹂躏了自己一番。
但今时不同往日喽,老爹已经成为这家外企公司的总经理,姓胡的贱人也已经主动走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看你姬年还能玩出来什么幺蛾子,还有谁会帮你呢。
“假正经,你真的没有白瞎这个名字。不过我看你不但要叫做假正经,还要叫做真装逼。我刚才就在二楼上坐着,听你在下面喊叫什么来着,给每桌都来瓶饮料?我说你要是没钱就别在这里充大爷,你见过有谁装逼装的这么没格调吗?请全场吃饭就请一瓶饮料,你不是应该牛气哄哄的说声,今天的消费全都算你的吗?”苏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假正经嘲讽道。
贾正经的脸色唰的变暗,眼神中迸射出愤怒光芒。
麻痹的,我的钱就不是钱吗?我追求的是胡溪,又不是这里的歪瓜裂枣。作为一个标准的守财奴,我要保证每分钱花的都有价值,请他们每个人喝一瓶饮料就够让我肉疼的,还想要让我买单,真当我傻吗?
“说的好,没钱就别来这里装逼。”
“当我们稀罕你的那瓶饮料吗?”
“逼格真低。”
当密密麻麻的讽刺声不绝于耳的在一楼中响起后,贾正经的脸就像是开了染坊变的五颜六色,一种说不出的悲愤想要爆宣泄出来,他猛地转身,冲着所有人怒喝。
“全都给我闭嘴,老子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们指点,吃你们的饭就是,谁要再敢乱说一句话,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尼玛的,别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
听到这话后,正在吃饭的几桌客人脸色全都急变,有几个人想要站起身来反击,但看到站在贾正经身边那三个明显就是混混的人后,刚准备站起来的动作也停滞。自己出来就是吃顿饭,要是因为吃饭再见血,那就太冤枉了。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酒馆的那对神仙眷侣不是都没有露面吗?****什么心,当哪门子出头鸟。
“呦喝,口气挺大啊,我倒很想见识下,是谁这么牛逼敢在我的店里这样肆无忌惮闹事。”
就在贾正经因为恐吓住所有食客有点飘飘然的时候,毛独白拿着一条蓝色毛巾从厨房中走出来,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情,只是看向贾正经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
“是你在闹事吗?”
“我没有在闹事,是姬年出口不逊。不过话说回来,我就算是在闹事,你又能拿我怎样?不就是一家小破饭馆的厨师吗?实话告诉你,别得罪我,否则分分钟钟让你们家关门倒闭。”贾正经往后倒退一步,借此拉开双方距离,想要削弱毛独白和姬年站在台阶上带给他的那种居高临下感。
只是这刚后退,毛独白的话紧跟着就冒出,贾正经气的胸腔都要爆炸。
“别后退啊,怕了吧?想逃跑吧?怕了就给我赔礼道歉。”
谁怕了?谁想逃跑?
贾正经双眼悲愤的望着这个欺负自己的大叔,张嘴就要继续恐吓。谁想姬年却是一个侧身,冲毛独白摇摇头,露出悲天怜悯的神情,声音沧桑着说道:“猫叔,您就别和一个快蔫吧的废物开玩笑了。”
快蔫吧的废物?
贾正经张大嘴巴望着姬年,刚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咽在嗓子眼,脸上遍布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