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狠话,曹黑麻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走出大院。
当曹黑麻离开之后,姬年将钱叠好就再次递给郑磊,笑容满面说道:“郑爷爷,不用我说,您大概也猜出来那个家伙是做什么的吧?”
“用古董界的行话说就是铲地皮的,您要听不明白这个,只要知道这家伙做的就是低买高卖的生意就成。您的这张炕桌实不相瞒,至少值个两三万。如果能进拍卖场的话,价格就难说了。您既然是想卖,我就买下来,这两千块是定金,一会我再给您送两万过来。”
此刻郑磊已经听傻眼,旱烟袋也抓不稳直接掉在地上,颤声说道:“小年,爷爷没读过书,你可别跟我讲大话,你说的是真的吗?别是可怜爷爷,所以编出这个理由来给爷爷钱花。要是那样,你的钱爷爷绝对不能要。”
“郑爷爷,我没有骗你,这话也是真的。我能看出来这张炕桌,是因为在外面学过一些古董鉴定方面的知识。我报出来的价格也不会有所偏差,当然你要是再收藏两年,没准还能涨不少。”姬年连忙笑着解释道。
“还收藏?今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小年,我相信你,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郑磊赶紧说道。
“行,那郑爷爷,我这就回家给您拿钱去。”
“不着急,不着急。”郑磊虽然嘴上说不着急,但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自己,那是两万多块钱啊,又不是两百两千。
姬年对郑磊的心理当然是一眼就看穿了,立刻回家拿钱去了。都是一个村的,他完全没有想过要赚郑磊的钱,哪怕对方出去找人问价,也顶多就是给这个价格。
至于今后能卖到多少,这个价格的高低起伏完全没准,如果碰着一个喜欢炕桌的,那绝对是一个高价。
亲兄弟,明算账。在这种金钱往来上,姬年向来都是简单明了的。
姬年很快就将钱取过来,与郑磊的当面交接清楚。
而郑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趁着姬年回家拿钱的功夫,将村里面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和几个颇有地位的中年人都喊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写下一份买卖契约。
虽然郑磊的意思是省的有谁以后找姬年麻烦,但姬年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立刻便知道对方的真实用意,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年轻气盛,要是现买错了到时候反悔。
不过无所谓,既然郑磊愿意这样做,姬年肯定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