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从身边接过来一瓶饮料润润嗓子后,眼神高傲的扫视着坐在主位上的陈义琛,姿态狂妄,“老东西,屁股下面的位置坐的舒服吧?你的位置是我们当年帮你打下来的,说好的大家轮流坐,谁想你坐上去就不想要下来。”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不能所有便宜都让你占了。幸好老天有眼,让你的右手被废,现在你的归野汽修已经全面萎缩,根本就不配成为中海市第一汽修厂,和我们三家任意一家相比,你的归野汽修除了外面摆放的那些垃圾重机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没有吧,既然没有就乖乖的让位,这样最起码还能维护你的荣誉,要是说不识抬举,你的所有荣誉都将被我们扒下来。”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陈义琛面无表情的扫过杨铎和任娇娇。
“咯咯!”任娇娇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抬起瑰丽的美甲无所谓的说道。
“我觉得吧,安胖子说的话没错,老东西,你屁股下面的位置是应该易主。其实无所谓的,你交不交出来位置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难道说你不交,归野汽修便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吗?咯咯,你信不信只要我们三家联手,能让你的归野汽修一个星期内就破产关门。”
“你该退了。”杨铎言简意赅的说道。
三家汽修厂的所有改装师,齐唰唰的盯着陈义琛大声喝道:“你该退了!”
整个车间内的氛围刹那肃杀。
面对三家的逼宫,陈义琛面色未变,虽然说隐藏在袖子中的右手激烈颤抖,但却死死控制住悲愤情绪。
“是非黑白曲直自有公论,当初的事情到底为何,你们心知肚明。是我奴役你们?是我践踏你们的尊严?你们在我这里就那样悲观憋屈,日子难过的像是一群过街老鼠?”
“笑话,真要那样,谁能忍受一天?你们那?却是硬生生的在这里待了一年,那一年对你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扪心自问不清楚吗?大家原本都是汽修界的同行,应该为了这个行业的蓬勃展而共同努力,可你们却非要目光短浅的将主意打到归野汽修上。”
“好啊,真当我右手被废就是废物吗?那就让我这个你们眼中的废物和你们对拼试试,看看谁能将我击败,谁能成为中海市实至名归的第一汽修?来吧,谁想要上来赐教!”
这是要真刀真枪的硬拼了吗?
“你们说归野到底能不能扛住三家的挑战?”
“肯定不行呗,陈师如今右手被废,板子都拿不起来怎么玩?”
“这么说归野汽修肯定是要没落。”
……
旁观者虽然说心中对归野汽修的没落充满可惜,但要是让他们站出来帮着归野说话,那是没道理的。这原本就不是他们的事情,谁家崛起他们就去谁家改装而已,没理由强硬的站出来力挺谁,那样到最后只会得罪东沧汽修三家,得不偿失。
这刻靳愚的心中充满哀伤和无助。
自己要是真的争气点,事情会展成这个局面?要是说自己能继承陈义琛衣钵,给安禄山三人几个胆子都不敢站出来挑战。而自己要是技术过硬,还用得着去宣传?
这里的所有重机爱好者都会将车开过来改装,毕竟谁也不想死,有一辆质量绝对过关的改装重机是最重要的。可这些都是设想,靳愚做不到。
做不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陈义琛,右手被废的情况下还站出来迎接挑战。
这是对靳愚的羞辱,是对整个归野的羞辱。
安禄山哈哈大笑,姿态嚣张,“行啊,既然老东西你想要挑战,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要说我欺负你,我这边随随便便派遣出来一个改装师,都能将你吃死。”
“安胖子,赶紧挑战吧,完事后我还得去做美甲。”任娇娇娇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