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虽然对这个人有些不喜,可是看他仙风道骨,绝世高手的风姿,也不禁为他折服。
于是校台下沸沸扬扬,见朱鹤来了,叶春秋依然不见踪影,便不禁喧嚣起来,反而是做为事主的朱鹤老神在在,只是沉眉不语,稳若磐石的高坐,身上一身白衣无风自动,使人生出膜拜之心。
“那叶春秋为何还没有来,北地剑王老前辈都已经到了,他一个年轻后辈,还这样拿架子吗?”
“哼哼,怕是不敢来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朱厚照也是等得焦急,叶春秋当真躲起来了?若是躲了起来,这就实在太教自己失望了,输阵不输人啊,即便输了,有什么打紧,可是连来都不敢来……
日头渐大,许多人已是汗流浃背,可是那叶春秋依然无影无踪,许多人骂骂咧咧起来。
朱厚照身旁的寿宁侯张鹤龄笑嘻嘻的道:“哈哈……我就知道春秋比朱老前辈差得太远了,朱老前辈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客,一生之中,不知多少人败在他的剑下,公子,你看看……看看……朱老前辈这淡定的样子,人家只是来玩玩而已……自然……自然,春秋是我的贵人,小人很感激他的,可是他输定了啊,你看,来都不敢来……”
朱厚照也是大失所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回宫,又觉得出来难得,可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有人惊呼道:“来了,来了……”
却见一个少年步行穿过了东直门的门洞,嗯……头顶一个纶巾,身上穿着一件洗得白的儒衫,脚上穿着的是青色的布鞋,最可笑的是他腰间挂着一柄很长的倭刀,可惜他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年,个头不算太高,因而这倭刀在腰间晃啊晃啊,总觉得刺眼。
他走得很慢,像一个很普通的小读书人,面目俊秀,薄唇一直轻轻地抿着,可是在大家看来,却是像掩饰他虚弱的内心,许多人低声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