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吏立马回道:“焦公已经来当值了。”
刘健不禁错愕,焦芳来当值了……
正说着,焦芳刚好从他的公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奏疏,对刘健道:“刘公,正好有事寻你,云南土人的叛乱已经平定了,黔国公刚刚送来了捷报……请刘公过目。”
焦芳脸上竟带着笑容,语调轻松地道:“说来也是好笑,自陛下有后,近来各种喜报频传,四川布政使司那儿还现了一只七色鹿,这不是祥瑞是什么?”
刘健深深地看了焦芳一眼,接过奏疏,只略略扫过,便道:“好,好的很。”
接着,焦芳又露出了遗憾的样子道:“听说夏皇后的龙胎要保不住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想想令人痛惜。”
刘健沉吟片刻,才叹气道:“御医们已经有了定论,看来接下来的大典却要停一停了。”
本来后妃们有喜,内阁这儿欢喜不甚,因而刘健奏请了朱厚照,希望在中秋佳节这一日来一场盛典,既表示宫中与百官同乐,又可趁此好生热闹热闹一番,可谁料到会生这样的事。
刘健显得郁郁不乐,不再说话,自是去了他的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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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假几日,对于叶春秋来说并不轻松,待孙琦备齐了叶春秋所需的东西,叶春秋便开始炼药了。
有了此前炼药的经验,叶春秋显得比从前要顺手许多,埋在在家鼓捣了几日,叶春秋总算如释重负,接着便入宫继续当值,到了待诏房里,郑学士几人见他回来,和他打了招呼,却都在议论着宫中的事。
原来是夏皇后胎儿不保的消息传出之后,此事已经闹开了,担忧的人不在少数,郑学士忧心忡忡地捋着胡须道:“哎,御医院那儿说得清清楚楚,说是这胎儿必定是保不住了……”郑侍学端起了茶盏,幽幽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春秋啊,太医院那儿说你非要救治不可,是吗?”
叶春秋一时头大,想不到这些御医也是母鸡中的战斗机,自己救治怎么了,仿佛是碍着了他们什么似的。
叶春秋便上前道:“下官只是想尽力一试。”
郑侍学却是板着脸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闹得不好,当真令夏皇后性命垂危,到时只怕……哎……”他摇摇头,想到叶春秋已经接了皇差,多说也是无益。
似乎是叶春秋到了待诏房,就有人给内宫传了消息,过不多时,就有宦官来寻叶春秋。
叶春秋便随这宦官入宫,照旧是到了坤宁宫,此时坤宁宫这儿显得很是热闹,许多人都露出忧心忡忡之色。
朱厚照早在这儿等着了,他显得气色不大好,看到叶春秋,便径直道:“叶爱卿,这下糟了,昨夜皇后痛了一夜……走,进去再说……”
叶春秋知道这是即将小产的征兆,不敢怠慢,忙是随着朱厚照进入了寝殿,那位周院使和几个御医早已在这儿了,张太后也在这里,正和夏皇后说着话,夏皇后已是疼得冷汗直流,见了叶春秋进来,周院使和几个御医怒目看着他,似乎有点嫌他多事。
叶春秋反而好整以暇,向张太后和夏皇后行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