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叶春秋忙是客气地道:“大人谬赞。”
“你会下棋?”杨廷和突然问道。
叶春秋便道:“下官会一些。”
“这就更好了,自古东阁多寂寞,若是对下棋没兴致,可就真耐不住寂寞了。”他放下了手头的事,接着道:“本是去外头的知微亭里下棋最好,不过若是让来往的宦官看了终究不好,就屈身在这里陪老夫下一局吧,你不必担心,这里没什么公务的。”
叶春秋摇头苦笑起来,东阁的清闲,他是早有耳闻,这杨廷和叫自己来,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他既要下棋,自己只好陪他下吧。
杨廷和边从书架后亲自取出了棋坪,边道:“这里没什么可拘泥的,几个东阁的官儿都是兼差,平时来得少,其实就老夫一个,现在多了一个你,你还有传奉职,是吗?无妨,什么时候不想来东阁入值了,打一声招呼就是,有闲便来,先下棋。”
碰到这么个领导,其实也蛮好,瞧他平易近人的样子,叶春秋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他最怕的就是自己隔三差五的告假惹来杨廷和的不快,本来还想旁敲侧击一下,谁料杨廷和似是早知他的心思似的,竟是先说了出来,这下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叶春秋便专心地陪他下棋起来。
正午的时候,有待诏房送了新制的诰命来,杨廷和才放下棋子,只略略看了一眼,便让叶春秋拿去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