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性等在场的其他官吏,纷纷跟着跪地再次请罪。
一炷香后,王熬满头大汗地带着罗性等人离开大堂,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擦脸上的冷汗。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王熬辩解自己清白之后,燕王什么话都没说。他们安安静静地跪了一炷香,就被打发走了。燕王这是信了他的清白还是不信?竟不给句痛快句话,这样叫人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他简直自己都要把自己吓死了。
罗性当然也不知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燕王爷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是个性子叫人捉摸不定的主儿。这样的人物,谁若是能揣测明白他的心思,只怕离死不远了。
“唉,我今儿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王熬懊悔不已,昨晚他就不该想着放松一下去吃花酒,以至于睡昏了头,比别人来迟很久。他更不该多事,派人去问三位王爷的行进路线,以至于他落得如此被动的境地。
“其实迟来些也有好处,您好歹没看见那个吕向荣如何受折磨。一个飞镖又一个飞镖往身上扎,偏没扎到要害,飞镖上的毒是慢性的,扎满全身,血快流尽了,才毒发身亡。不说当时身临其中的感觉了,下官现在回忆起来,心肝肺都快吓碎了。”罗性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王熬忙问:“那可从吕向荣口中拷问出什么没有?”
“怪就怪在这,只是折磨他,一句话都没问。倒是那个吕向荣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求饶的话,燕王爷根本没理会,只玩儿扇子呢。”
王熬越听越害怕,“既然不问,便是燕王心中早有数了。他特意提前来凤阳府,一大早就弄了这么一出,分明在故意警告咱们。传我的令下去,阖府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谁都不能有错!”
罗性应承,几番犹豫,欲言又止。
王熬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快说,憋着作甚。”
“下官有一个不知是否合适的主意,您听听看。”罗性就将平安观的事讲给王熬,复述了徐青青的提议。
“人都不能免俗,谁不想在圣上面前博个好名儿?这倒不失为一个卖好的办法。”王熬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思虑一番后,对罗性道,“这样,咱们把这案子讲得扑朔迷离些,回头王爷破了案才更显得英明神武,到时自然高兴。”
罗性见王知府应下,心里踏实了,这也算给徐道姑一个交代。
徐青青和楚秋在凤阳城内找了好了木匠,跟他们商量好分批结算工钱,然后就带他们去集市先订好半个月内需要的物料。
“这买木料最好是同一批,衔接时会更结实耐用,徐道姑莫非钱不够?”木杨匠为难道,“我们给的价格,可是全部干完后的便宜价,如果只是短期活计,价钱要更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