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蜚蠊!”
“臭虫!臭虫!”
一大早锅碗瓢盆齐上阵,道观内拍死了一大波虫子。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虫子!”
“昨夜刚天降土块,今早爬虫满地,这莫不是灾兆?”
道士们都吓得白了脸色,忙请春虚道长做主。
春虚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呵斥他们不许乱言,痛快把那些虫子弄死收拾干净,回头他自会做法除秽。
天大亮之后,陆陆续续有香客上门。
道士们都心慌慌,害怕再有什么灾兆。
春虚道长怕这些弟子稳不住事,亲自出面镇场。
忽有一名香客撞了他,这少年的身量有些纤瘦,连头都没抬,匆匆挎着篮子就跑了。
“好生无礼!”春虚道长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平安观来。正好今早那些弄死的虫子没处扔,平安观倒是个好地方,小姑娘们最怕虫子。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姑,敢办盛大法会惹眼越过紫宸观,敢当众讥讽辱骂他,他定要她们后悔莫及!
春虚道长叫来两名弟子去办此事。
“师父,我们要不要乔装一下?”
“不用,若激将她们找上门来,我正好告她们一个污蔑之罪。比起德高望重的我,有谁会相信那些小道姑的胡言乱语?”
“师父所言极是,弟子们这便去。”
春虚道长突然觉得后颈不舒服,挠了一下,结果越挠越痒,突然间浑身都痒得不行。
“啊——”
“痒,痒啊!痒死了!”
“大夫,快给我找大夫!”
道士们见春虚道长全身都起了红疹,慌乱起来,一边去请大夫,一边又怕他挠伤自己,按住了他的手。
熬了半个时辰,大夫终于请过来,春虚道长已经被折磨得虚脱,满脸流着汗水。大夫把脉看了情况后,几度施针,又开了药方熬药,仍不见效。大夫只得道歉,请他们另请高明。
春虚道长痒得发疯,嚎叫声断断续续。
道士们再找了两名大夫,依旧没有效用。
有一位住在紫宸观附近的村民,听到春虚道长的症状,欲言又止。
“求求施主了,您有办法就快讲,我们道长等着救命呢!”道士们哀求道。
“这附近倒是有位赤脚大夫,但他不是很懂医术,就是用些土法子。以前金水村里有个孩子就浑身起红疹,痒得不行,怎么用药都不好,便听他的办法,用新鲜黑牛粪敷了一晚便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