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冷哼一声,一股无名的威压自四面八方涌入酒楼大堂,所有座位上的人开始瑟瑟发抖。
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人更是满脸大汗,浑身颤抖,胸口气息紊乱的厉害,若非身边有人扶着,恐怕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别以为仗着宗门之威就可小觑天下人,把别人都当傻子,既然知道他是江小禾,价值六百万元石,为什么不瞧瞧动手,反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那道冰冷的声音话音一落,大堂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是啊,若那人真是江小禾,那他们为什么不悄悄动手,要告诉在场这么多人呢?
可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人确实是江小禾。
那,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可知,萧、佟两家是因为什么要悬赏江小禾的吗?”
先前那道瑟缩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这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仿佛,仿佛是因为萧、佟两家的公子的死,与他有些关系。”
这话是一个坐在最边上一角落里的女声说的,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袍,黑纱遮面,在这阳盛阴衰的酒楼很是显眼。
但是,这帮平日里毛手毛脚的宗门弟子,江湖散修,没有一个敢与她同坐的,更别提搭讪了。
但是,她的话,众人却听进心里了。
萧、佟两家,那可是这南边这一条线的两条地头蛇,不是随便来条强龙就能压的过他们的。
杀子之仇,这两家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反而要发这么一个悬赏令呢?
在坐的都是在修真界走南闯北的老油子,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问题。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了一件事情:他们,似乎看不清这江小禾到底是什么修为!
这个发现,让大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江小禾的修为,并不是萧、佟两家说的那个武师境,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弱。
是了,若真是这么弱,萧、佟两家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诸位,想要用我江小禾去换六百万元石,可以!”
江小禾环视周围众人一眼,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名扬四十八州的好主意:
“明天开始,天香居演武台,我江小禾包三天,每日辰时开始,酉时结束,生死不论。”
这样一来,不管是黑蛇一族,还是其他什么对自己有想法的势力都会蜂拥而至,也算是达到了引蛇出洞的效果了。
自己,也不用被困在这南涉州当鱼饵了。
……
“小禾这是在南涉州呆的不耐烦了。”
方圆听闻这个消息,不由微微一笑,转头朝方剑吩咐道:
“你去和天香楼说一说,里里外外都换成我们的人,以防万一。”
……
对于南涉州的所有修士来说,这一夜注定是难以入睡的一夜。
所有的酒楼茶馆爆满,每个人都在等着辰时的到来。
甚至,就连赌场也被挤的水泄不通,所有人赌的只有一件事情:江小禾到底能不能被打败。
赌江小禾能被打败的,一赔三。赌江小禾不能被打败的,一赔三十。
所有人都认为江小禾不可能坚持下来,所以一赔三的桌子上被押的满满的,红了眼的赌徒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押上去了。
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南家的小公子,压一百万两,赌江小禾不会被打败。
比如那位被天香居请来主持大局的君子剑,笑言为了不让庄家赔的太馋,也押了一百万,赌江小禾能坚持下来。
也有少数毕竟清醒的赌徒,本着“鸡蛋不能全部放到一个篮子里”的原则,两边都押了一点。
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辉洒在街道、酒楼、茶楼等等地方时,天香居的大门终于开了。
早已经等在大门口的一众修士蜂拥而至,用最快的速度进去演武台,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江小禾出现。
还有那些订不到位置的,一个个都站在演武台墙头观看,更有一些来的晚的,连墙都上不了的,只能站在墙角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江小禾终于来了。
他的右手提着一把漆黑的大刀,一脸平静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上了演武台,而后看向台下众人:
“有谁想要六百万元石的,上来一战!”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真正想要元石的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毕竟第一个出手就算是胜了江小禾,也无法带着他全身而退。
沉默了十多个呼吸的时间,才有一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一跃而上,站在他对面:
“甘北州元青尊者前来领教江道友高招。”
“三十六州江小禾。”
江小禾朝对方抱拳,行礼,决斗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