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绵惠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沮丧又略带些嘲弄的表情。
皇室里九岁大的孩子已经不小了,这种表情让书房里的奉宽唏嘘不已,更让门外倾听的永珹心如刀绞。原本打算看绵惠读书的永珹,没想到自己会在门外听到如此的一席话。一直以来永珹都在绵惠面前都极力保持着矜持与自信,也就是维持着原先的架子,就是不愿意让绵惠受伤害。然而,在听到了绵惠现在的一番话后,永珹忍不住湿润了眼角。
……
圆明园完全被连天的雨幕所覆盖。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暴雨哗哗,黄豆大的雨珠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电闪雷鸣中,大风也卷着水边的垂柳疯狂的摇摆。视线里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的宫殿和树木都变的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这是今年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了。
但陈鸣的脸色没有半点担忧,今年这都七月份了,才来了这么一场大雨,出不了什么事儿。而且这样的狂风暴雨,猛烈是很猛烈,持续也就是个问题了。反正陈鸣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块的经历,也没有见过如此狂猛的大雨下的过两小时的。
上辈子因为工作原因,他对于没什么爱,除了增加上下班的困难度就还是添麻烦。这辈子也是如此,大军作战,他最烦的就是下雨。
北京大营的留守衙门已经完成了筹建,统辖区域包括了更名河北的直隶省以及山西,陈鸣当然做上了北京的第一任留守,大批官员的到任让他从繁琐的地方事务中直接解脱了出来。
别看山西、河北两地百废待兴,事情多的不可开交,可是陈鸣本身是相当清闲的。他负责的是大方针,而且重新组建起来的秘书处也不是吃素的。
北京大营的副留守有两个,一文一武,武的是黄捷,文的柳德昭。在湖北熬了多年,不管是政绩还是资历、身份都有了保障的柳德昭向上迈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九洲清晏一间房间里挂着一幅大大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