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离别在即。
建文帝被裴忠扶着手,站在圣安殿的台阶外头,看着裴珩宁芝和裴灼跪倒向他辞别。
如每一次那样。
“好好的起来,去吧,一路寒冷,别着凉了。你们两口子互相照顾着。也好好照顾孩子。”建文帝像是民间最扑通的家长一般吩咐。
“朕,前几日做梦,还梦见了宁爱卿。他呀,还是那精神抖擞的样子。你们看,他与朕明明是一辈人,却是他的孙子与朕的儿子成了婚。”
“爷爷生前,也为我的婚事欣慰。”宁芝笑道。
“哈哈,哎,你爷爷啊……”建文帝笑着摇头:“那是个老狐狸,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啊!”
宁芝挑眉,没反驳。
“好了,去吧,朕自认也没亏待你宁氏。没亏待你宁芝。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建文帝对裴珩的后院,早就不管了。
以后也不可能管。
管什么?儿子也有了,随意闹去吧。
“臣妾多谢父皇,父皇要好好修养身子。我们会回来,也会时常写信的。”宁芝道。
“嗯,好,朕听着你们传来的好消息,就如同见着你们一样。珩儿啊……”建文帝叫。
“父皇。”裴珩上前一步。
“你上战场,要小心,你是有家眷的人。”建文帝叮嘱。
“是,儿子一定小心,父皇放心。”裴珩笑着。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快走吧。”建文帝依依不舍,还是摆手。
裴珩抱起儿子,与妻子一起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