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应了你。”裴珩看着韩佩齐:“你也不必遗憾,至少你们夫妻真情实意。”
“是啊,是真情实意。我后悔很多事,但是不后悔有她。”韩佩齐笑着,怀里的女人还没彻底断气,但是也快了。
既然不能活,死在一起也好。
“希望殿下与陛下,也一辈子都好好的,真情实意,永不分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好,你这番祝福,本殿收下了。”裴珩叹口气:“将我的佩剑给他。”
陈奉应了一声,亲自将裴珩的佩剑接了递给了韩佩齐。
韩佩齐单手接了,笑了笑:“多谢殿下了。”
这是被高看了一眼。
他单手将剑拔出来,又低头看了看贺秋叶:“为夫来了。”
然后就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一划。
裴珩的佩剑,自然是好剑。就算是不能削铁如泥,却也锋利无比。
剑划破了动脉,韩佩齐的血冒出来很远。
他低头,将怀里的女人抱紧。然后就没有再动过。
两个人的血将一片黄土地全部染成了褐色。
冬日的西北很冷,午时的阳光照下来的时候,却有融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