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白文羽红着眼求他时的模样,他狠不下心,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更何况,文羽小时候还帮过他,那一幕至今都让他从未忘记过,从后来在白家见到文羽,他就发过誓,这辈子他都会好好护着他。
所以他违背了良知,说了那些违心的话,他不后悔,却愧对白承寒。
尤其是此刻瞧着夜色里站着的年轻人,白衬衫黑裤子,风将他的白衬衫吹得鼓鼓的,勾勒出愈发瘦弱的身形,眉眼凉薄瞧着一处,看都没看他,仿佛他是无关紧要的垃圾。
这种想法让厉子铮胸口喘不过气来,忍不住上前想解释,只是他刚上前一步,就被白文羽抱住手臂:“子铮哥,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不会了……”
厉子铮的目光却无法从不远处的白承寒身上移开,想抽出手臂,白文羽却抱得更紧。
白文羽心里又气又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为自己是瓮中捉鳖,对方却给他来了一出计中计,是他这次大意低估了白承寒。
面前的人压根就不是他初见时的那般,是他眼拙,竟然没看出来这么久以来对方都是演的,用自卑怯懦好欺负的性子蒙蔽了他,这才导致他们并未对他设防,才能让白承寒这一个月来打探到这么多消息。
这一次也差点连自己都弄进去。
於山辉气得直蹦:“鬼迷心窍?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当时拿烟灰缸要砸白先生的时候当大家都是瞎的?还有你……亏老子还以为你是来救人的,结果一丘之貉!卑鄙!无耻!狗男男!不要脸!”
於山辉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往两个人身上甩,厉子铮这边还没怎么样,储金盛听不下去了,他顶着一头黄毛,上前挡在红着眼眶柔弱可欺的白文羽身前:“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於山辉气笑了:“你个死舔狗,活该你被人利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白文羽特么就是个高级绿茶,吊着一个,还搞了个备胎,特么还能和谐相处?
你说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