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高教授瞥了王希良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解释伤情,反而冲身边一戴口罩的女军医道:“小巩,你跟希良书记说一下吧!”
王希良见状心头一紧。
小巩医生却丝毫没给王希良更多的准备时间,直言道:“病人王恺乐身上的其它伤势,如脾破裂、腰骨错位等等,高老师都已经处理妥当了,不过左眼的伤势有破伤风迹象兼有毒素感染,所以我院的建议是立即摘除左眼。”
“需要摘除左眼这么严重?”王希良差点没当场疯掉,因为就他所知,王恺乐送来特种医院时,他的右眼已经彻底废掉,现在再摘掉左眼的话,那岂不是变瞎子了?
“必须如此,否则一旦毒素蔓延,波及到视神经跟脑神经,那就不是摘眼珠的问题了,甚至可能危机生命……”
“毒素蔓延?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的左眼中了毒?”王希良几乎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他具体中了什么毒,你们医院能验出来么?”
“已经验出来了,很常见的一种毒。”小巩医生淡漠道,“现在的重点是,需要王书记你来决定,是否摘除令公子的左眼?”
王希良并未作决定,反而追问道:“到底什么毒?”
“粪毒…”小巩医生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道,“简单点来说,古代战争中最简易的毒箭就是把箭头浸在粪水里煮一段时间,这样粪便中的各式毒素都会沾染在箭头上,而令公子的眼皮应该是被渣土中某些沾过粪便的锐器划伤过,只是他转到我们院时,伤口内部已出现脓血,导致眼球的部份毛细血管也被感染到,时间上太迟了,不是简单清创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听到这番话,王希良眼睛瞪得贼大,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然并卵,在高教授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忍痛在摘除眼球的手术告知单上签了字。
“不要变瞎子,我不想变瞎子……爸,我不想什么都看不到啊爸——”
王恺乐歇斯底里地吼着,但终究抵不过麻醉剂的效力。
同一时间,王希良命几个得用的手下留在医院照看王恺乐。他却面目阴沉地回到了市.委大.院。
直觉告诉王希良,儿子王恺乐的车祸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他打算秘密地深挖一下整个车祸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