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晓?”陈吉笑得更冷,却是步步紧逼。
可以说,到了这个时候,张安世已经词穷了。
因为……谁也无法将十数万人,分辨出好坏!
再者说了,那些所谓的乱民,可个个都想让你张安世黄袍加身,这一层关系,你张安世洗不清。
张安世却是道:“若是我分辨得出来呢?”
“哈哈……”陈吉大笑着道:“不曾想,殿下还有如此大能。莫非这背后,就与殿下有关?”
“大胆!”
朱棣突然大喝。
陈吉立即谨慎起来,脸上笑意顿收,忙道:“臣万死,臣不该无端妄测芜湖郡王殿下。”
朱棣却是看着张安世道:“张卿,如何分辨,你细细说。”
张安世道:“锦衣卫已在细查了,想来,不久就有结果。”
朱棣颔首。
可陈吉不甘心,于是追问道:“不久是多久?”
此时是打蛇打七寸,自是绝不给张安世喘息之机。
张安世依旧不显半丝惊慌,笑了笑道:“我看……也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
这一句话,直接将陈吉堵了回去。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宦官匆匆而来道:“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陈礼,押着数百人来见,说是……发现了乱党……”
这话就犹如砸下了一道惊雷,群臣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快。
当然,陈吉依旧在笑,因为他清楚,这些事,张安世是洗不清的。
朱棣道:“人在何处?”
“在午门之外。”
“为何不立即押解入宫?”
这宦官显得为难地道:“陛下……人……人实在太多了……只怕……只怕……”
朱棣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此时倒是觉得这陈礼,行事颇为稳重。
当下,他当机立断地道:“那朕移驾,亲去看看。”
说着,也不管群臣反应,立即起驾往午门而去。
百官便就不得不扈从。
陈吉人等,暗藏人群,此时,他们已预感到,事情已尽在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