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这船没载货,要不然还得先把货卸下才敢过这崆岭滩呢。”陈联大声叫道。此时水流声渐大,两个人说话已须叫喊才可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这却是为何?”朱文羽大为奇怪。
“崆岭滩水太急,航道又弯,不卸货的话船又重,吃水深,不好转向,空船好撑得多。”
“那船下去了卸下的货怎么办?”
“用人搬啊,搬到崆岭滩下面,船过了崆岭滩再装上船。”陈联一边仔细地点着竹篙一边道。
“哦,崆岭滩这么难过啊?”
“是啊,要不然怎么又叫‘空聆滩’呢,我们船工到这崆岭滩,都是提心吊胆寒毛直竖的,就因为在这鬼地方得看阎王爷的脸色,指不定哪一回就喂了鱼虾了。”陈联笑道。
那船已是越行越快,陈联也越来越不敢多说话,忙不迭地用竹篙两边乱点着。朱文羽看着一块块巨石不断从船边滑过,有些甚至离船身边不到一丈,也是暗暗心惊,心想这崆岭滩果然名不虚传,真不负这“鬼门关”之说。
“我们这船如何不走江心,靠着左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