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了,果然不愧我的娘子啊!”他从来都不吝啬对她的夸奖,“此计甚好,不过你不怕刘植在牢中被人杀了?到时候,皇后娘娘就会怨恨咱们了。”
江素梅挑眉:“怎么可能!窦兆辰疯了才会这么做,他又不是程顺,他应该不会想害咱们的,再说,把刘植杀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只会激发皇后的战意,到时候,窦家不惨才怪!他现在不过是想最快的帮助太子罢了,只是拔苗助长,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
“居然一下子能想这么多。”余文殊握住她双肩,又拍了拍,“虫娘,比起以前,你进步多了。”
“真的?”虽是问,她却是洋洋得意。
“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点点头,“有你在家中,我也会放心些。”
“这话什么意思?”江素梅心里一跳,连忙问道,“你难不成要出远门?”
“嗯,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杭州了,咱们的军队又打了败仗。”
皇帝大怒,正命几位将军日夜操练大军,今日召见他,竟然还问了不少兵法,他侃侃而谈,皇上很是满意,言辞间是有这个意思的。
这也是他愿意去做的事情。
若是胜利了,那是莫大的荣耀,替国家保住了脸面,也为百姓赢得安宁。
他自小就有这样的志向,虽然岁月渐渐令他年少的热血平静,可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现在,他又要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江素梅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委屈道:“你怎么可以……我,我才生了两个孩儿啊,你现在去杭州打仗,我怎么办呢?你怎么能这样!”
两个孩子才几个月大,断是不可能带着去杭州的,她可以冒险,可她不能带那么小的孩子去冒险啊。
江素梅只觉得自己的心闷的好像要炸裂了一般,可偏偏又炸不了,只带来一阵阵的钝痛。
这样危险的日子,她不能陪在他身边了啊!
她一时无法承受。
余文殊伸手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乌发,柔声道:“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好好在家等我,不要胡思乱想。”
她怎么不可能胡思乱想么,他可是去战场呀,江素梅喉咙一堵,忍不住就哭了,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像是珍珠般,划过她的脸颊。
印象里,她好似从来不曾这样哭过,为他担心,而哭成那样。
余文殊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他的妻子是真爱着他的,即便她从来没有说出口。
她哭了一会儿,见他嘴角弯弯的,竟然在笑,她震惊道:“莫非你是骗我的?你是混蛋啊!”
“怎么可能,这种事我岂会骗你?”
“那你笑什么?”她揪住他袖子,“我可是在哭啊!”
余文殊又笑了:“没什么,只是难得见你哭,也不知为何觉得欢喜。”
江素梅怔住:“欢喜?”
“是啊,欢喜。”他捧住她的脸,低头印上一吻,“虫娘,你是爱我的罢?”
江素梅脸一红,低头拽他的玉带,嘟囔道:“老夫老妻说这些。”
“再老更不能说了。”他抬起她下颌,“你快回答我。”
“那你呢?”她才不会先说呢。
“我就你一个女人,还用回答么?”余文殊自问,这是他做的最好的事情了,他也知道,江素梅最在乎的也在此,故而从没有让她失望过。
爱一个人,最应当的便是知道她的需求,然后去满足她。
这是他所领悟的爱情。
江素梅认可了他这个回答,但她还是想听,扭了扭身子道:“你不说,我也不说。”
这下轮到余文殊的脸有些红,一时竟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对着喜欢的姑娘,不好意思说喜欢,那时就是要娶江素梅,也没有说过喜欢,只说因为她是江素梅。
酝酿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虫娘,我爱你,一辈子爱你。”
醇厚动人的声音直透心脏,江素梅只觉浑身都麻了,差点都站不稳。
他扶住她腰身:“虫娘,你高兴的要晕倒了么?”
江素梅不答,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余文殊,我也爱你,很早很早前就爱你了。”
好似有一道电流瞬间击在了他的心上,他一时都不能说话。
“余文殊,你也高兴的要晕倒了么?”她俏皮的询问。
余文殊大笑起来,长手一用力就把她横抱而起,准备用行动来表达他此刻的想法。
卧房里,帐幔拉下来,春光一片。!--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