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殊喝下一碗醒酒茶,请他进来。
史绵春行礼后,禀告道:“下官前日抓到一批与倭寇勾结的百姓,证据确凿,那些倭寇还曾住于他们家,明目张胆,周围人等也只当作没有瞧见,还是大人这次得胜后,下官听从大人吩咐,告密者得重赏,才有人敢指出来。”
余文殊脑袋略有些晕,揉了揉眉心道:“你做的很好。”
“大人谬赞,请问大人,下官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史绵春小心翼翼。
“都是什么人?”余文殊询问。
“闲赋在家的,只钱财好似用不尽,家中妇人都戴有金头饰,别家吃不起的白米面,他们家日日用的,下官估摸都是倭寇赠与的。”
余文殊沉吟片刻:“把男人都杀了示众,女眷不用管。”
史绵春吓一跳,声音微颤:“杀了?有十几人呢!”
“杀了,还得叫众人皆知,以儆效尤!”余文殊面色一沉,烛光下,目光阴冷的好似难以融化的寒冰。
只有如此做了,其余人等才知道厉害。
他要让百姓明白,如今投靠倭寇已经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不过,他还得添上最必要的一句:“其余人等过往不再追究,但从今日起,但凡再勾结倭寇的,杀无赦!”
这是给百姓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以前他们犯的错可以不管,但以后还这样,那这批掉了脑袋的,就是他们的榜样,这样的话,百姓们岂能不掂量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倭寇大败,刺猬船被封为海上利器,此消息早就传得大街小巷皆知了,只要脑袋没有问题的,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史绵春大为佩服,连忙保证:“下官一定办妥。”
余文殊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敢,此乃下官份内之事。”史绵春毕恭毕敬。
传闻中,余文殊年轻有为,又是鼎鼎大名余时远的孙子,此番被派来做巡抚,他们都不敢轻视,但事实证明,他处理事情,轻重缓急,从没有不当之处,又很果断,首站就告大捷,着实是叫人惊叹。
即便史绵春年纪比余文殊大了一轮,还是心服口服的。
余文殊等史绵春走后,就命几个衙役去各府各县通知,乃是与福宁州一样的策令。
勾结倭寇者死!
再者,等倭寇一清,便接触海禁,重新开通海上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