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开始犹豫了:“您真的能保证您的表兄是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从来跟城外的乡勇有关系吗?”
朱敬伦笑道:“赫德先生,您觉得一个至少五年时间都泡在青楼里的富家公子,会与城外的一些亡命徒有瓜葛吗?您认为他有时间,有条件跟那些人接触吗?”
赫德道:“你保证他五年来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座青楼?”
如果那个张磐真的如朱敬伦所言那么不堪的话,赫德也觉得他们抓了这种人,还把他当成重要嫌犯实在是太侮辱大英帝国的司法了。
朱敬伦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月香楼中任何一个姑娘都认识他,你们不是也把那些姑娘都逮捕了吗,你们大可以去核实一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的表兄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相信这种人您在中国没少见过。我想给您一个忠告,如果你们把时间都浪费到他的身上,最后导致没有查明真相的话,这会是一个巨大的国际玩笑,会被耻笑很长时间的。”
赫德注重自己的名声,因为他还想在仕途上攀爬,他很怕在东方闹一个笑话,那样他在英国的前途也就毁了。
他认真的考虑起来:“如果您所说都属实的话,我愿意帮您神情一张探视令,当然我也希望您在必要的情况下,能够运用您的智慧帮我判别真相。”
朱敬伦道:“非常乐意配合。”
赫德然后让朱敬伦稍等,自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占领委员会大多数官员都在将军府办公,因此赫德很容易就找到了司法部门,跟客串法官的军法官进行了细致的沟通,加上核实一番,两个小时后赫德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此时朱敬伦茶壶中的红茶已经换过六次了。
幸好赫德做事细致,他直接带回了探视令,省的朱敬伦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