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消息已久往回传递,大多没有准确的消息,朱敬伦还没听到说英法联军跟清军在天珒打起来的消息,却意外的得到了一个瑞典的消息。
一艘从英国驶往香港的货轮6月25日抵达香港,从这艘货轮上走下来3o多个瑞典人,他们换乘一艘从香港到新安贸易的汉堡商船赶到新安,登岸之后找到新安厘局的赫德,手持书信求见新安知县朱敬伦。
信件通过赫德传到朱敬伦手中,信是阿道夫坎贝尔写的,这些瑞典人,正是阿道夫帮忙雇佣的瑞典顾问。
朱敬伦等这些瑞典顾问已经等的上火了,但是他依然好奇这些人竟然这么快就能到来,理性告诉他这不太合理。他是去年年跟阿道夫坎贝尔达成协议的,对方既要回到瑞典,然后招募人员,在派人过来,竟然只用了半年多,朱敬伦其实已经做好了等待一年的打算。
第一时间热情的接待了瑞典人,顺便问了这个问题,这才知道。阿道夫从中国起航后,日夜不息,风风火火赶回瑞典,也是运气使然,一路上顺风顺水,中途除了停留必要的港口进行加煤加水外,阿道夫基本上没有耽误任何时间。
结果他们2月底就回到了瑞典,之后又飞快的说服了瑞典政府,凡事如果有官方出面,那效率就不会低,因此这批顾问是3月初就离开瑞典,到轮渡买了最快的一张船票,到印度中转了一下,还坐的是运输鸦爿的飞剪船,这种船有名的快,本来设计用来走私的,用来赶路也合适,结果就是让他们在7月前就赶到了新安。
其实朱敬伦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的潜力,第二次鸦爿战争刚刚打响的时候,额尔金奉命以全权代表赶赴中国,4月多出,7月2日就到了香港,度比瑞典人还要快了大半个月呢。只是这种度是极限度,是军事需求,而瑞典人用的是民船,能这么快到来只能说他们态度很认真。
看着一个个身材高大的北欧大汉,朱敬伦眼光毒辣,突然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从他们不经意间的行走坐卧中,朱敬伦判断,这些人全都是军人。
“查理?”
朱敬伦对在自己面前尽量保持一副自然神态的顾问团团长说道。
“是的,先生!”
穿着带股子味道的燕尾服的查理点头道,神情严肃。
“你是一个建筑师?”
朱敬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