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颠的实在受不了了,干脆下车走了几英里。
但到了beijing,立威廉还是见不到咸丰皇帝,因为为了外交礼仪,他跟清廷礼部的官员谈不妥,礼部要求他三跪九叩,立威廉当然不愿意,他说他只跪女士,主动表示可以鞠躬,礼部又不同意。
后来清廷官员想到了一个折衷的主意,在他跟皇帝之间摆上一张供桌,到时候让立威廉屈膝,皇帝看不到,就假装对方下跪了,咸丰本来都答应了,可是心里不是滋味又变卦了,表示必须给他三跪九叩,否则就别见他。
最后谈不拢,皇帝已经怒要驱逐立威廉了,立威廉也不敢坚持要面对皇帝亲递国书,此时桂良已经到了北京,干脆换地方,双方又去了北塘,在北塘完成了换约,美国人算是继俄国人之后第二个完成了换约。
朱敬伦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已经到了9月。
而这时候大沽口战役的消息才传回了欧洲,英法联军竟然在大沽口打了一个败仗,而且根据英法联军的报告说,是进京换约的使船被人家用大炮莫名其妙的轰击了。
两国全体上下顿时就炸了。
法国人义愤填膺,觉得“伟大”的法兰西帝国遭到了侮辱,报纸大打民族主意旗号,高呼“法兰西国旗的荣誉”,“远征中国应坚定不移”。跟清朝皇帝一样爱面子的拿破仑第三的帝国政府更是一下子就把大沽事件认作侮辱:法兰西国旗严重受辱,帝国政府必须报复!
英国人的种族主义一点都不必法国人弱。报纸上叫嚣“大不列颠应攻打中国沿海各地,占领京城,将皇帝逐出皇宫并得到物质上的保证,担保以后不再生袭击……我们应该鞭打每一个穿蟒袍而敢于侮辱我国国徽的官吏……应该把这些人(中国将军们)个个都当做海盗和凶手,吊在英**舰的桅杆上。把这些浑身纽扣、满面杀气、穿着丑角服装的坏蛋,在桅杆上吊上十来个示众,让他们随风飘动,倒是令人开心和大有裨益的场面。无论如何应该实行恐怖手段,再不能纵容了!……无论如何应该实行恐怖手段,再不能纵容了……应该教训华人重视英人,英人高出于华人之上,英人应成为华人的主人翁……。我们至少应该夺取北京,如果采取更勇敢的政策,则应于夺取北京以后永远占领广州。我们能把广州保留在自己手里,和我们现在领有加尔各答一样,我们能够把广州变为我们远东的商业中心,来抵抗俄国在中国东三省边境已取得的势力,并奠定新领地的基础。”“英国要与法国一起,必要时甚至单独行动,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讲信义的乌合之众;要使欧洲人的名字从此在他们整个领土上成为令人敬畏(如果不是令人喜欢的话)的通行无阻的保障。”
此时战争才真正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