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朱敬伦打定主意要骄横一些,他这回打算扮骄横,就从现在开始。
“县令怎么没来?”
朱敬伦对罗天池这种乡下领袖也不客气,直接怒斥起来。
罗天池也是做过官的人,历任新会县令对他也都是客客气气,毕竟做过官就等于加入了官僚集团,互相之间以师生和故旧关系连成了一张网络,没人愿意给自己面前垫石头,所以对这些下台后的老官员还算客气,这还是罗天池第一次被一个小县令喝斥。
“县尊在衙门恭候大驾!”
罗天池冷冷说道。
朱敬伦哼道:“让他来这里见我。”
罗天池哼了一声,侮辱新会的知县,也是侮辱他们这些新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直接拂袖离去。
“大人何故如此?”
方山有些不太理解朱敬伦的做派。
朱敬伦解释道:“这次我们来是客军,而且又是处理本地复杂的乡族土地和族群问题,最好不要跟本地人搅合在一起,唯有中立才能公正。”
一旦跟当地势力,哪怕是官府纠缠在一起,就一定会受这些人的影响,这几乎是必然,所以朱敬伦干脆直接跟当地官府和乡绅划清界限,以然的姿态介入当地纠纷,反而能够如鱼得水自在行事。
士兵们将粮草辎重全都搬上了码头,等来的命令不是进驻新会县,而是直接就地扎营,然后贴出告示,向码头上的客商宣示,码头暂时被征用了。出兵可是代价高昂,征用码头的目的不止是建立营盘,朱敬伦还要在这里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