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新安县勇分散训练,则是有另外的顾虑,那就是这些人的武器太好了,一水的线膛步枪,一万多火枪兵,这样的兵力掌握在朱敬伦手里,清廷能放心吗?就是柏贵大概都不会放心,无论朱敬伦如何表示恭顺,恐怕柏贵都会担忧。
之前这些县勇全都分散在新安上百个墟市、集镇上,跟当地乡勇搅在一片,柏贵远在广州,也没有刻意安排眼线盯着朱敬伦,因此不可能知道这些县勇的虚实,可是现在一集结,那可就露馅了。
只是这是迟早的事情,朱敬伦的刀子不可能永远藏在刀鞘中,他迟早要向清廷,要向这个世界拔刀的,所以也没多少顾及,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朱敬伦也没瞒着柏贵,他早就告诉柏贵自己招募了一万县勇,名义是用来防备乡勇以及洋人的,当时反割地运动让各县乡勇汹汹,柏贵并没有觉得有不妥,只是柏贵并不知道朱敬伦组建的不是普通的乡勇,而是手持线膛枪的火枪兵,而且经过良好训练,有专业的欧洲军官团当顾问的一支军队。
可以说名为县勇,事实上比清军所有的军队装备都好,训练有素的多,这样的军队,谁能放心呢。
命令一下,各地的县勇,先后往县城集结,一百人一百人一队,来两百人坐一艘船,运往高明县,绝对不让军队大规模在新安集结,尽量降低这支军队造成的影响。
北方,7月,英军占领了大连湾,并给这里起名维多利亚湾,西方人的自我中心主义毛病又犯了,或者说一直都没改过,听到这个消息,朱敬伦暗暗下定主意,等自己第一次伦敦的时候,一定给伦敦起名咸丰村,好恶心一下英国人。
8月,在名为调停,实为间谍的俄国公使的引导下,英法联军在北塘登6,俄国人的消息很准确,僧格林沁在这里没有设防,一直要求洋人公使走北塘进京,竟然在这里不设防,僧格林沁倒是埋了一些地雷,结果也被当地百姓告密了,一颗都没有爆炸。
8月21日,英军25oo名士兵,法军部属1ooo人和2连炮兵开始进攻大沽口,早上6点法军炮兵和英军炮兵开始攻击右岸第一座炮台开炮,联军战舰也炮协助。
这时候僧格林沁从朱敬伦这里买的水雷起了作用,竟然炸沉了英军的一艘战列舰,死伤3oo多人,僧格林沁十万两银子也算没有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