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才回神,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走到玄关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就拉开了鞋柜,从里面取了一双男式拖鞋穿上,然后拿了皮箱,就进了他刚刚指明的那个房间。
男式拖鞋很大,她脚又小,一路过去,塔拉直响。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和简易的衣柜,是客房,但明显只是摆设。她将皮箱放在角落里,将箱子拉开,从衣服堆里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拿了出来,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号码,也是周嘉树专门留给她的。
“喂,您好,请问您是齐岸吗?”程旬旬拿着手机,站在窗户边上。
“程旬旬吗?”周嘉树应该是都安排过的,这人显然一直在等她的电话,虽是问句,但他的口吻已经确定了。
程旬旬点了一下头,说:“是我。”
下午,她睡了个午觉,结果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都黑漆漆的,因为没洗过澡,她整个人黏糊糊的特别难受。她起身出去,周衍卿正坐在餐厅打电话,等她走近了,他这通电话也就打完了。
餐桌上,只有一块简单的三明治,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有一抹淡淡的清香,头发也没有全干。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是解开的,她只瞥了一眼,就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处有一滴透明的水珠,从他的脖颈处一路滚落下来。
他现在的穿着看着是要出门。
程旬旬睡了一觉,整个显得尤为邋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那形象怎一个脏字了得。周衍卿只看了她一眼,就把手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给扔了,瞬间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