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倒是吻的很认真,不再似之前那样生涩和被动,这一次可谓是主动而又充满技巧,总是用舌尖去挑弄他舌头后面的位置,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可又会发狠的咬他,不过是个简单的吻,却带着强烈的情绪。
半晌,程旬旬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周衍卿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她,可他眼底起伏的情绪,程旬旬却是瞧的清清楚楚,她转开了目光,看了看被她搞乱的头发,抿了唇,松开了揪着他头发的手,稍微帮他整理了一下。
笑说:“恶心吗?就算恶心,你也照样得留着我。周衍卿,我对你唯命是从,是因为你帮我,我感恩,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发泄工具,你的那些感情过往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掺和,也不想掺和,但也麻烦你清醒一下,别把对另一个人的情绪,安到我的身上,我没有这个义务!”
说完,她就松开了手,抵在椅背上,打算坐回去。
然而,她才刚刚退开了半分,周衍卿手上一紧,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下子将她拉了回来,眼中带着森森寒意,唇角一勾,低眸扫了一眼她的唇,伸出一根手指,轻抚着她的唇畔。指尖微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程旬旬不动,同样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观察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喉头微动,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片刻之后,周衍卿抬起了眼帘,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车窗忽的被人敲响,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但这车子的密封性太好,不怎么听得清楚,程旬旬闻声侧目往窗外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不怎么清晰。她稍稍挣扎了一下,想着趁机挣脱他的爪子。
周衍卿像是没有听到,掐着她的脖子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打算,直视着她的眼睛,稍一用力,将她直接摁在了方向盘上,程旬旬此刻的姿势本就挺怪异的,被他这么一摁,背脊搁的生疼。
“程旬旬,我想你应该弄清楚一点,我和你之间,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信不信,就算你真是唐未晞,我也可以让你的身份永远不得曝光,你永远都只能是程旬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可以继续做恶心我的事儿,继续挑战我的底线,你看看我会不会把你留在身边。”
他唇角一勾,眼底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说:“欢迎你来挑战。”
说着,他忽然低头,猝不及防之下,程旬旬的下唇被他一口咬住,随即两人的口中均是蔓开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车外的人依旧在坚持不懈的敲车门,嘴里骂骂咧咧,估计是喝了点酒,整张脸都贴在了车窗上,约莫是看清楚里面有东西在动,顿时就来了脾气,恶狠狠的踹了一下车门,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了车头上,透过挡风玻璃往里看,伸手砸了一下,大声的叫嚣着什么。
程旬旬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给咬下来了,终是忍不住下去,伸手抵住了他的下颚,想要将他推开,急急的说:“他们要砸你的车。”
话音刚落,还真的听到嘭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先是在头顶声响起的,紧接着又是一声,这一次是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周衍卿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的玻璃炸开了一朵花,但并没有碎。程旬旬吓了一跳,没想到外面的人会这么生猛,竟然真的砸车。
周衍卿松开了手,程旬旬迅速的坐好,看了他一眼,舔了舔下唇,不免吸了口凉气,还真是疼。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仇家?”
周衍卿没理会她的问题,“你在车上待着。”说完这句话,他就开门下了车。
砸车的人是个中年男人,膀大腰粗的,一张脸看着凶神恶煞的,步履虚浮,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酒劲上头,在这儿发神经呢。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三个同他体型差不多的男人,听着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其中那个手拿铁棍的男人,往前挪动了一步,抬起手上的铁棍指了他一下,说:“就是你撞坏了我的车?”
周衍卿的神色淡然,转头看了一眼,边上这辆车的车屁股,扫到那凹陷的位置,轻点了一下头,说:“是。”
“呦呵,还挺老实的。”他笑着又将手里的铁棍砸在了他车子的车前盖上,一下又一下,说:“说吧,你打算赔多少?”
“原本我确实打算要跟你理赔,也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的助理去办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恐怕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打算赔多少了。”他随手关上了车门,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内,微微仰头看着他们,没有丝毫怯意。
这几个人也是喝高了,并且看那样子估计是暴发户,穿金戴银的,有几个钱就无法无天了。铁棍在车前盖上滚了一圈落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他低头摆弄了一下手上的铁棍,片刻便拖着铁棍,一步步往前,耳边是铁棍拖着地的声音,听着有些瘆人。
周衍卿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跟前。
“那你的意思是撞了我的车,这钱还得我赔给你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砸了我得车。”周衍卿一字一句的说。
对方歪着头看着他,片刻之后哼哼的笑了两声,侧头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嘴唇,轻轻的哼笑起来,转头同他自己的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发出了极端嘲讽的笑,抬手指了指周衍卿的鼻子,对他们说:“他说我砸了他的车,你们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