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再不像以往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笑眼盈盈的,眼睛里一定是带着光。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那种积极向上的态度。
“也行,我找个地方停车。”程旬旬应承了一下来,就将车子开进了小区,找了个位置停好了车,便跟着她上了楼。
两人站在电梯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程旬旬暗暗的看了她两眼,说:“其实这种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嗯。”周亚男点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说:“你别忘记给五叔打个电话,别让他担心了。”
程旬旬浅笑了一下,说:“等会吧,万一来个不速之客,我还是要回去的。”
周亚男闻声,整个人猛地一怔,背脊挺的笔直,程旬旬的语气半真半假,她说的不速之客是谁,周亚男心里很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心口上那个还在流血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始大出血。
电梯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周亚男勉强的扯了一下唇,直到电梯停下来,她都没有憋出一句话。
“到了。”
程旬旬自然是感觉到她的异常,跟着她出了电梯,两人走到家门口,周亚男的钥匙都已经插进钥匙孔了,却生生停了下来,转身,说:“算了,我还是跟五叔抢人了,你回去吧。”
“到都到了,你五叔不是个小气的人。”
“他小气,他特别小气。你还是回去吧,对不起。”
程旬旬脸上噙着笑,静静的看着她,片刻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从眼前拉开,并迅速的开了门。
顿时,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程旬旬开了灯,见着里头的场景,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比狗窝还乱。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周亚男。
她低着头,不等她回答,程旬旬便继续道:“失恋了?陈楠木把你甩了?”
周亚男放在身前的手迅速收紧,指甲死死的掐住了指关节,微微发疼。她一点也不想回忆那天的事情,一点都不想。
“我不问你,我们先收拾房子,怎么样?你这屋子臭的我都怀疑是垃圾房了。”程旬旬好不容易从鞋柜里找了双拖鞋出来,进去一看才知道,还真是垃圾堆,茶几上放着的那些东西,程旬旬都快无法判断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她站在玄关处,讷讷的说。
程旬旬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包包放在了柜子上,去阳台拿了一块抹布,挽起袖子便干了起来。
周亚男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跟着她一块干了起来。
两个人一块收拾屋子,开始没什么交流,慢慢的便牵扯出了话题,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天南海北的说,没什么主题,总之不提周家,也不提陈楠木,其他都是安全话题。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便累倒在了沙发上,程旬旬靠在周亚男的手臂上,拍了拍她的腿,说:“叫外卖,饿了。”
然后,周亚男便叫了一大堆吃的过来,甚至还有烧烤,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她一共叫了三个外卖,很快干净的茶几上,又放满了一个个白色的盒子。
她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了程旬旬,说:“吃吧。”
“你妈要是知道这几天你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一定要心疼死了。”
“她现在没时间管我,就算知道也没力气理会。”她拿了串臭豆腐,开始大快朵颐。
后来,周亚男还是把她跟陈楠木的事情告诉了程旬旬,开始她有些难以启齿,可她实在太难受,喝了几罐啤酒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再不说,会跟心上腐烂的伤口一样开始发臭。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天了,然而,陈楠木却没再过来找她,连解释都没有。
她撞见了陈楠木跟周婵接吻,然后她就知道自己原来只是陈楠木报复周婵的工具,其他什么都不是。
周亚男亲口去问陈楠木,他没有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认咯。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到他跟姑姑之间有点问题,我不想深想,你说有意思吗?就算有关系又怎么样?陈楠木这个年纪,要说他没有一点过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