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晗和丁某的车祸,自然不会是意外。蓄意谋杀和非法禁锢,两个罪名的结果可是天差地别。
陈楠木轻笑了一声,说:“那您就试试看咯。”
周景仰闻声猛地侧头,眼底有火苗在窜动,但陈楠木依旧淡定,只品着自己的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变化。
沉默半响,周景仰才哼笑了一声,说:“行。”
说完,他就甩门走了,并没有丝毫停留,他周景仰也不是个会受人威胁的人。不管怎么样,这一趟还算是有收获。
等周景仰离开之后,陈楠木才出了雅间,进了隔壁的包间。
里头坐着一个人,陈楠木缓缓过去,说:“我想他大概是想把车祸的事嫁祸给周衍卿。”
“周婵回来了。”对方答非所问。
陈楠木微微一愣,抿了抿唇,低头沉默不语。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你犯了一次错,难道还想再犯一次?”他扫了陈楠木的双腿一眼,说:“第一次是失去双腿,再来一次,你就该丧命了,你明白吗?”
“明白。”
默了片刻,他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伸手拍了拍陈楠木的肩膀,说:“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好,你爱上谁我都可以接受,唯独周家和唐家的人绝对不行,这辈子都不行,知道吗?”
陈楠木依旧低着头,面无表情,说:“知道。”
他吐了口气,收回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的事,永远都忘不了。”
安盺知道这件事后,便突兀的笑了,原来有些事,是她自己想多了,周衍臻并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啊,怎么可能不说。
……
容政同陈聿简约了一天晚上去了瑞景,周衍卿亲自下了厨,程旬旬也早早下班回来招待客人。
外面乱成一团,周衍卿倒是很淡然,还有心思下厨做饭,一顿饭下来,也是和和乐乐的。
饭后四个人还一块打了麻将。
容政说:“我姐跟你二哥离婚了,已经拿了离婚证了,过两天容家大概就会把这个消息宣布出来。“
“老五,我已经尽力劝过了,但我姐的态度很坚定,我爸也很支持这件事,老爷子更是。抱歉。”
周衍卿专注于自己的牌面,笑了笑,说:“我说你今天怎么一直都缩手缩脚的,总是偷看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啊。”
容政叹了口气,说:“毕竟我觉得这一次容家做的确实不太好,我姐跟周衍柯结婚都二十多年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调和的?如果你们周家不是发生那么多的事儿,这婚估计也离不了。总是,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这很正常,你忘记当初江家败落的时候,周家的是怎么做的了吗?这应该叫做是报应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没放在心上。”周衍卿摆摆手,并不在意。
容政不由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眼里带着一丝疑惑,笑说:“真的假的?”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周衍卿终于挪开了视线,看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吧。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到底,算是我欠你的。”
周衍卿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
陈聿简打了一张片,瞥了周衍卿一眼,说:“我就不是好兄弟了?你现在是把我丢在裕丰,不闻不问了是吧?”
周衍卿侧头看了他一眼,同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好就收。”
“你不回公司了?现在周衍臻都不在公司了,周衍柯最近似乎不在状态,周衍松可是作威作福了,主动把周衍臻的事务包揽了过去,你要是回来,哪儿还轮得到他。”陈聿简笑说。
“回,当然要回去,当初回裕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往上走吗?现在就是个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只不过现在得罪了沈家,就算我回去,沈家的事情不解决好,怕是也没用。我得想想办法不是。”周衍卿又将目光落回了牌面上,“我得找个突破口。”
陈聿简点点头,说:“说的也对,现在公司内部也乱的很,已经有职员开始跳槽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程旬旬则专注的打自己的牌,并不参与其中。
后来,送走他们两个,程旬旬打扫卫生的时候,走过书房,忽然就想起了前两天的事儿,便问:“周衍卿,上次你干嘛把书房的门锁了?害的我只能用手机查资料。”
“噢,顺手。下次会注意的。”周衍卿回答的十分无谓,仿佛就是随手的一件小事,程旬旬便也没放在心上,只进了书房,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拿了出来,免得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儿。
……
警察上门带走周衍松那天,正好报纸上登出了周衍柯和容萍离婚的事情,周景仰终于被气的一口气没缓过来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