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感觉自己气的快要爆炸了,恨不得上前抽他两个耳光。
周衍卿仍然淡定,双手交握搭在了膝盖上,说:“我想问你个问题,你那么恨我,讨厌我,那我跟你生的孩子,你会要吗?”
程旬旬嗤笑一声,转身面对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讽刺,道:“别说是跟你生孩子了,我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有呢?”
“那我也会把孩子打掉,跟你生孩子我恶心!”
周衍卿笑着点了点头,说:“记住这句话。”
默了片刻,他又侧过了头,看着程旬旬气的煞白的脸色,笑道:“看样子,你是真的很恨我,那这是不是能说明,有多恨就有多爱?”
程旬旬闻声微微愣了愣,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轻蔑一笑,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开门走了,房门关的震天响。
程旬旬是真的愤怒,这是她第一次对周衍卿产生这样厌恶至极的情绪,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对周衍卿的那些恨意,大多是一个旁观者对这件事的打抱不平。她对周衍卿的了解,多数是从陈聿简嘴里知道的,而小部门则是自己了解的。
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对他的感觉,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对过去对周衍卿没有记忆,但她对周衍卿是有感觉的,并且那种感觉很强烈。有时候强烈到让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喜欢陈聿简,这点她不否认,但这种喜欢她可以控制多少,完全的保护好自己,起码要让她看到对方比她用情要深的时候,她才会愿意表达。对于周衍卿却不同。
这世上最难以控制的就是感情,但凡是能够被控制的情感,只能说明你爱的不够深,爱的没那么认真。
周衍卿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了她身上的衣服,让她无地自容,讨厌他更讨厌自己。她一分钟都不想跟周衍卿呆在一起。
程旬旬的步子不停,在电梯口等了几秒就觉得不耐烦,直接提着皮箱走了安全楼道。
雪是停了,但外面结冰的现象却更加严重,程旬旬不管不顾拖着皮箱就冲了出去,结果在门口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问了一下前台的人,这里是否有车可以下去。
对方的回答是没有,没有上来的车辆,也没有下去的车辆,让她耐心的再等一等,最早也要明天下午才有可能通车。
程旬旬现在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根筋怎么都转不过弯来,她听不得别人跟我说不行不能没有,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下山,无论如何,她不信没有办法。
“没试过你们怎么知道不行?”
前台的小姑娘倒也耐心,好声好气的说:“小姐,现在路面结冰,开车很危险的,再说还是山路,为了您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们是不会安排车子让你下去的。”
“那除了开车之外,就没有其他方法?你跟我说,步行下山要多久?”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