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喝了口热水,摆摆手,说:“没有,都是小擦伤。”
“给我看看。”陈聿简的态度很强势。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从见面到现在,陈聿简一直都是这个表情,冷冷的很严肃。程旬旬舔了舔舌头,想了一下,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撩起了裤腿和袖子,膝盖上手臂上都有擦伤,特别是膝盖上的,一看就是摔的挺重。
陈聿简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深,明明有话要说,却是一言不发,打开了药箱给她上药,碘酒擦在伤口上的时候,程旬旬忍不住疼吸了口气,皱了皱眉,说:“你轻点啊。”
“知道疼还受伤?”
“我怎么知道会受伤。”
“我跟旅店的人打听了,是你自己执意要下山的,是不是?”
程旬旬顿了顿,伸手想要拿过了他手里的棉签,陈聿简立刻就避开了,并没让她得逞,程旬旬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啊。”
“当时天气情况并不好,旅店的人都劝你,但你不听,是不是?”
她皱了皱眉,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说:“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突然要下山。”
“不想待了。”
“一直以来你都很保护自己,你不会做明知道是危险的事情。”
“你到底想问什么。”
话音落下,陈聿简并没有立刻接话,只同她对视了一阵之后,低头继续给她处理伤口,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程旬旬看着他,无声的笑了,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屋内瞬间就变得静寂无声,陈聿简帮她处理好伤口,就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他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程旬旬说:“陈聿简,我要回爱丁堡。”
紧接着,屋内就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她打开了电视,这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陈聿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程旬旬继续道:“然后我就不回来了。”
她说着,侧过头看着他露出了笑容,她说的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聿简沉默良久,才点了一下头,说:“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越快越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回了头,说:“好。”
程旬旬眉梢微微一挑,忍不住说:“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还要我问什么。”
程旬旬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留下来。”
“不会,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他低头微笑,说:“你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