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正在熟睡中的阎奕铭忽然睁开眼睛,大手极快的扼住了齐鹤的脖子,眉头微动。“鹤舅舅。”
“闹着玩不能扣眼珠子的!”齐鹤立刻露出一个很害怕的样子,吞了吞口水。“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么。”
“一点都不好笑。”阎奕铭本就有轻微的起床气,这会儿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来,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不要以为你是长辈我就会对你客气,懂?”
“okk!”齐鹤立刻露出一个ok的手势,这才重新开始大口的呼吸。“我说你这个小混蛋真的对我下手这么重啊。”
“这都是轻的。”阎奕铭抓起被子,立刻盖在许情深的身上,将她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以后遇到这种无赖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不需要给我留面子。”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许情深露出一抹十分无奈的笑容,看着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你其实不需要这么紧张的。”
“你还不走吗?”阎奕铭怒瞪那边一脸无辜的齐鹤。“准备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我这不是顺路么,这就要走了。”齐鹤摸了摸被掐过的脖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窗户。“我,我从窗户走,别告诉你外公我进来过。”
“你以为外公不知道吗?”阎奕铭深谋幽深。“你真当外公年纪大了,所以就糊涂了?”
“你这话是……”
“昨天晚上你下的药我根本没喝到。”阎奕铭的发丝略微有些凌乱。“你以为,是谁提醒我的?”
“行吧,原来是老爷子给我出卖的啊。”齐鹤想到这里,重重叹气,看起来很有挫败感。“那我从正门走吧。”
“慢走不送。”阎奕铭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之后用一种猎物盯着食物的眼神盯着他,一直到他离开这个屋子之后,这才松懈下来。“吓到你了吗?”
“没有。”许情深顺势靠在阎奕铭的肩膀,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说要小心他的四个舅舅了。“所以你童年记忆里已经对他们有这种不好的印象了吗?”
“长大后也回来过几次。”阎奕铭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深情的看着她。“如果你想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
“不至于。”许情深伸出双手缓缓地将他抱在怀里,又像是在摸小猫小狗一样的顺了顺他的头发。“难得见到你家人我很高兴,虽然说鹤舅舅的出场方式可能有些与众不同。”
“鹤舅舅只比我大五岁。”阎奕铭每次提起这个鹤舅舅的时候都觉得头很疼。“看不出来吗?”
“但是他说你小时候……”许情深忽然有一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他是在骗我?他根本不知道小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对吗?”
“是其他舅舅告诉他的。”阎奕铭亲吻许情深的发丝,露出了无奈的笑意。“但如果是南舅舅告诉鹤舅舅的话,这件事情就有待深究了。”
“为什么?”
“因为南舅舅是个作家,很喜欢编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