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琨华殿的事,你来掌。”
“啊?我吗?”
“对,你来掌。”
他说着,侧面看向她:“朕的饮食起居属你,从太极殿送到琨华的奏报,宋怀玉不在时,你也可以经手。”
席银怔怔地坐在他身旁。
“可是,宋常侍教过我,太极殿来的东西,我们宫人不能碰。”
“对,因为那是国政,关乎百官沉浮,边疆战事,一旦出了纰漏,经手之人,凌迟亦不可抵罪。”
席银忙站起身,“那我不敢碰。”
谁知话一说完,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膝盖磕在席面上,疼得她不禁皱起眉。
“君无戏言。”
这一句话利落又无情。
席银望着张铎的眼睛。
平心而论,他对着席银认真说话的时候,席银总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话语背后,似乎藏着一种她尚看不明白的执念。其中有侵犯力,却又似乎没有恶意。
席银抿着唇,扯了扯几乎被他拽垮的衣袖。
“好,我做。但若有纰漏,你能不杀我吗?”
“不能。”
席银齿缝里抽了一气。
张铎松开了她的衣袖。
“坐好。”
“哦……”
席银蜷缩着腿坐下来。
“手给朕。”
席银还没从他的杀气里回过神。
“啊?”了一声,低头见他已经从新铺好了一张官纸张。
“手呢!”
席银慌不叠地把手伸了出去。
张铎将笔递到她手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