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陆青折回来前,把猫给抱回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有没有被冻坏。
纪映走了一圈,无奈地出了个主意:“唉,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问问苏未放假了没?”
年威批评他:“多大的人了,居然回家不关门,可得好好长点记性。”
方饮垂头丧气,把苏未和陈从今也给叫过来。他们住在离自己不远的某处公寓,接到电话后,爽快地应了下来。
没过十分钟,两人匆匆地到了这里。
陈从今还戴了一副坐诊时才戴的眼镜,之前被患者说他长得太俊了,像是主职模特,兼职来做医生,于是他开始戴眼镜,看起来气质更沉稳了点。
方饮抓狂:“你这明明就是平光镜,打扮什么呢?当是和老婆来春游啊?”
陈从今无辜地解释:“病人说过,看着我戴眼镜,就安心不少。我这还不是让自己瞧着靠谱点,给你点心理暗示?听苏未说,你在电话里差点要急哭了。”
他倒是这群人里最靠谱的,手上握着个手电筒。强光往雪地里一照,能更明显地区分出东西。
“跟陆青折讲了没有?”陈从今问。
方饮犹豫着:“还没,打算今晚要是没找到的话,再和他说。”
“也是,隔着大洋呢,有心无力啊。”陈从今叹气,“你家猫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小红?”
方饮纠正:“人家是数学作业本里小红的搭档,永远需要被帮忙的小明。”
大家分头寻找,喊着猫的名字。直到日暮将近,还是毫无线索。方饮也没了办法,心凉大半截,木着脸请他们吃了顿饭。
由于猫主人很丧,全程气氛如同举办葬礼。话痨的几个人一声不吭,最后互相递了个眼神,安慰了方饮几句。
方饮的心情并没因此好转,捏着手机要通知陆青折这不幸的消息。
“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道。
酝酿了一会没组织好措辞,他给自己定了个死线,决定八点钟的时候再给陆青折打电话。
这期间,他坚持不懈地继续找猫,直到脸都冻僵了,这才回到家。他开始翻箱倒柜清理角落,以防猫怕冷回来了。
前几天去过趟超市,客厅里堆了两大袋购物袋,还没整理过。方饮盘腿坐在地上,把它们一个个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