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密闭办公室,马如龙与自己的好友,也是自己转水警为路警后的教官,洪天赐坐在一起,两人正苦皱着眉头。
“现在可以肯定,周永龄一定和罗三炮有勾结,要不然香港这么大,为什么谁的船他都劫,就是不劫姓周的?”马如龙强烈的直觉,让他认定自己已经找到了根本原因。
“但是周永龄我们动不得。”
洪天赐叹气:“英国人那边他很吃得开,在商界,周永龄和屠万富的关系也很好,甚至他每年都会给路警和水警发福利,做事非常圆滑。”
“那就偷偷的动?”马如龙提议,这个提议让洪天赐眼前一亮。
但随即,洪天赐摇头:“没那么简单,周永龄身边有高手保护,但如果我们动静大,让姓周的知道是警察动的手,估计我们几个就危险了!”
“我可是拼了这条命,才从总警司手里得到的这个机会!”马如龙眼珠隐隐要发红,是气急上火导致:“这不能动,那不能动,难道真的要花钱交赎金,把人换出来?”
洪天赐也叹气。
身为警察,向海盗低头,他丢不起那个人。
可上层已经有要低头的意思,前段日子被罗三炮抓住的那位,来头可是不小,据说还是海军之中的名将,却没想到船还没靠港,就被罗三炮截了。
在洪天赐和马如龙眼里,英国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如果……”
马如龙沉吟:“我们能悄无声息的把周永龄抓过来,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审讯他呢?”
“难度太大!”洪天赐可是毫不留情面的评判马如龙的建议:“姓周的太机灵,好像知道我们要对他动手,最近深居简出……”
“你知不知道黄四郎?”马如龙突然问道。
“黄四郎?”
洪天赐微微皱眉,地区不同,他还真没听说过黄四郎的大名。
马如龙继续说道:“在我老家那边,整个南国的烟土都是他贩卖的,他手底下有几百人的护卫队,家里住碉楼,易守难攻。”
虽然不知道马如龙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但洪天赐料想马如龙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便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继续听下去。
“就是如今,我们这些水警路警加在一起,也没办法攻破他的碉堡。”
洪天赐虽然没听说过黄四郎,却对马如龙的评价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
若真的是有枪,有人,有钱,而且还有碉楼,让他们这群人去攻打,虽说攻破是一定的,但时间上恐怕就要拉长。
“但有一个人!”马如龙竖起右手食指,微笑说道:“他轻松潜入碉楼,摘下了黄四郎的脑袋,无人发现!”
“嘶!”洪天赐猛地吸了口凉气。
刚才在马如龙说出黄四郎的情况后,他就开始以自己的思维和战术,考虑如何才能攻破碉楼。
毫无疑问,斩首行动是最不可能的,碉楼的暗哨明岗数不胜数,稍有不慎那就有死无生。
要么以人数强攻,要么以战术佯攻,分散其注意力后行动,但无论哪一种,都需要大量的人力。
但马如龙却说,有一个人,以单人之力,轻松将躲在铁壳子里的黄四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