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说:“做生意就按做生意那套来,别扯人情。”
他下巴微扬,“没什么异议就签了吧。”
余泽:“我那个项目就算赚钱,也不够你一年给盛夏买衣服买包的,你就缺那点钱?”
“钱我不缺。”
任彦东把笔丢了一支过去,“但这不是我不赚钱的理由。”
余泽了解任彦东,任何时候,都不会好施乐善,他也没再磨叽,直接签了字,“明天我让律师处理转让事宜。”
任彦东‘嗯’了声,他关上电脑。
事情还没用十分钟就解决好,余泽的茶还在煮着,他也不急着离开,一支烟抽完,他靠在沙发里。
“今晚就这事?”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彦东。
任彦东坐在了他对面,“你以为呢?”
余泽:“要我说,肯定比还有别的事儿。”
他猜测着,“商梓晴?”
任彦东:“那是你的家事,我没兴趣。”
余泽也觉得没意思,跟商梓晴闹到现在,他也心累。
他说:“钱我可以给她,孩子必须归我。”
任彦东:“你配父亲这个称呼?”
他一点也不给余泽留情面,“你现在外面有几个女人,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
余泽脸色变了变,没辩解。
任彦东:“眼下要紧的不是你跟商梓晴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你得弄明白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起身,“我回家还有事,你要想喝茶就在这慢慢喝。”
逐客令都下了,余泽自然不会留。
他心情烦闷,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下楼的电梯里,他自言自语:“要是我改过自新,你说闵瑜还会不会再回来?”
任彦东:“继续做梦。”
雪还在下,地面已经湿透,灌木丛上隐约可见一层浅浅的白。
任彦东回到家,任性和任意已经睡了,盛夏也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门。
他看了下时间,才九点。
“盛夏?”
没人应声。
任彦东走过去,盛夏眼睛紧眯,太过了解她的呼吸,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装睡,他亲了她一下,“起来了。”
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