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盛夏打开顶灯,这才看清任彦东脖子上那道抓痕,从下颌处一直到喉结那边,挺长的一道。
刚才她和任彦东撕扯的过程中,她指甲不小心划到的。
“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不要牵我,当时打你你忘了?”
任彦东表态:“以后私下只有我们俩我不会再牵着你。”他特意停顿,“要是有你的其他追求者在场时,我不好保证。”
说着,他把汽车顶灯关了,吩咐司机开车去盛夏公寓。
盛夏无语的望着他,车厢昏暗,只有路灯投影,她也看不清他眼底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疼不疼?”在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盛夏问他。
任彦东正看着他那边车外,没回应,也没回头。
司机感觉到了车里氛围的尴尬,还有那么一点紧张,他揣摩不透老板的心思,此刻也不敢多言。
盛夏收回视线,把车窗降下一些,初秋的风吹进来,有丝凉意。
忽然,任彦东转脸,跟盛夏说,“我又要看琴键,又要看琴谱,眼睛不够用,弹得太慢了。”
盛夏:“......”
原来刚才他是在思忖跟钢琴有关的。
她说:“还是练得太少了。”又问:“你每天都练琴?”
任彦东颔首,“时间不固定,有时半小时,有时一个多小时。”
盛夏其实挺纳闷,岳老师怎么愿意教这么大龄的学生?
任彦东看了她半刻,跟她商量,“一会儿我去你那边练半小时琴行不行?”
盛夏公寓有三角钢琴,不过她弹得少,基本就成了摆设,当初那架钢琴就是夏女士拍了回来当摆设的,说放在客厅漂亮...
她从澳洲回来后,让钢琴调音师调过音,之后allen到北京有演出,到家里做客时,她跟allen还合奏过。
盛夏拒绝了:“我晚上也要练琴。”
任彦东:“不影响,我在楼下练钢琴,你在楼上拉小提琴。”
盛夏不解:“干嘛非要执着在我家练?你回去练不是一样?”
“不一样。”任彦东看着她,想解释,又感觉解释不清。反正,不一样就是了。
他保证道:“我过去只在客厅弹琴,时间到了,我就回去。”
他怕盛夏不答应,就岔开话题,问她做了什么项目。
盛夏简单跟他说了说,原本打算一些不懂的要问任初,结果时间都用来聊别的,反而最重要的忘在了脑后,她便请教任彦东。
任彦东:“到了公寓,我在纸上给你梳理出来,我现在说了,明天你说不定就忘了。”
盛夏点点头,“也行。”
这一路,两人第一次不用刻意去找话题,从钢琴到项目,聊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