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归疼,那种感觉却是真实存在。
盛夏的跑车由保镖开过来,车的软顶已经收起来,她打开副驾的门坐上去。
任彦东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又想起一事:“学习上你尽力就行,多抽出时间去练琴,毕业后,你还是去拉小提琴,盛叔叔和夏阿姨那边,由我来负责说通。”
盛夏轻轻关上车门,没急着让司机开车,若有所思的看着任彦东。
任彦东:“不是为了追到你,一时哄你开心才这么说。你的演奏水平,我可能再学习十年的琴也达不到欣赏的程度,但不妨碍我支持你。”
说着,他绕到副驾驶的门边,离她很近。
他双手搭在车门上,凝视她,“盛夏,你把你的梦想坚持下去,你已经拉了二十多年的琴,别为任何人放弃。以后你想要去纽约那边的音乐学院深造,我就再回纽约总部。”
盛夏跟他对望着,她眼神里有一丝动容,这种情愫即便转瞬即逝,任彦东还是捕捉到了。
这一次,任彦东沾了敞篷跑车的光,没有顶篷,他弯腰,捧着她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边上的保镖兼司机小哥,默默的转过脸去。
任彦东这回没敢在盛夏唇间停留,趁她还懵的状态,他就赶紧撤离,怕她再用拳头打他,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盛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司机开车。
直到跑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任彦东收回视线走回自己的车,他这才拿出手机,从静音调成震动。
之前他在进餐厅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手机有未接来电,是楚董,半个小时前打来。
他和楚董联手给余泽布的局已经开始,余泽最近焦头烂额。
任彦东拨了楚董的号码,有一会儿那边才接听,“楚董,抱歉,刚才在静音上。”
楚董笑了,“在练琴呢?”
任彦东笑笑,没置可否。
忽然,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架子鼓的声音,还有激昂的配乐。
之后是关门声,而后手机里又恢复如常。
楚董歉意道,“我家儿子在捣鼓他的架子鼓,说最近学校有个演出,正在准备节目。”
他儿子楚寅昊,已经读博了,还玩心很重,一直痴迷打击乐。
儿子在高中时就跟兴趣相投的孩子组了个校园乐队,他是鼓手。
就为了能跟乐队的几个人一块玩,他竟然放弃了去国外留学的机会,本硕博都是在国内。
他叹口气:“寅昊跟任初比起来,差远了。”
聊了几句楚寅昊和任初,两人就说起生意上的事情。
周一。
下午下课后,盛夏去实验室找导师。
导师最近接了个项目,让她也参与进去,其他成员都是导师带的博士生,她今天过去跟那些师兄师姐见面,导师还要给他们开个短会。
盛夏过去时,其他人都到齐了,第一次见面,她微微浅笑,导师给他们简单做了介绍,之后就开始开会。
盛夏随意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旁边是一个比她高不少的男生,阳光帅气,有点点不羁的气质。
楚寅昊看似认真听着导师的叮嘱,不时余光扫一眼身边那个身影。
“楚寅昊。”导师点名。
楚寅昊一怔,抬头,“老大,什么事儿?”
导师:“刚才吩咐你的,明白没?”
楚寅昊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明白。”
导师虚空点点他,“明白个p,我什么时候吩咐你事情了?”
其他人哈哈笑,楚寅昊:“......”他干咳两声,手背摩挲着下巴。
小插曲过去,会议继续。
盛夏刚才在记会议记录,都是用画画形式,有的没法画图表示,她就直接用英语表示,太过专注,没时间关注他们笑什么,更没注意楚寅昊在看她。
会议结束,导师建了个群,把他们几人都拉进去,把一些事情交代给楚寅昊,就匆匆离开了实验室。